蒋佳喜心大,确定学霸没问题,顾时轻还是那个顾时轻后,又坐到一旁精神抖擞地打起了游戏。
做题的顾时轻也松了口气,题目映入眼帘,解法自动浮现在脑子里。看来人是重生了,脑海里的知识库却没有被屏蔽,会的依然会,这下她就放心了。
学霸不是白叫的,前世她在学习上不遗余力,不止初中,就算高中的知识也掌握得相当扎实。
现在就只剩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了:钱。
想到这里她手上的笔停住了,抬头发现孟观涛还站在她位置旁,语气里不由带了一丝不耐烦:“你还有事啊?”
孟观涛一肚子官司找不到出口,结果一回神对上她有些不耐烦的神情,鬼使神差地保证道:“你放心,以后你给我讲题,我一定用心听。”
“?”
顾时轻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说:“哦,不用了,革命靠自觉,别人帮不了你什么。”
顾时轻都这样说了,孟观涛就是再迟钝也听出来了:她不会再帮他补习。
殊途同归,目的达成,本应该很高兴。可孟观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之前想的轻松愉快,相反,他心里很不爽——顾时轻摆手的动作,就跟在赶一只苍蝇样。
十五六岁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孟观涛脸上闪过一丝恼怒的潮红,哼了一声扭头就走:“那就最好!”
走出几步后,他偷偷回头,发现顾时轻一点叫住他的迹象都没有,这下是真的生气了,教室也待不下去,离开时把门甩得震天响。
沉迷游戏的蒋佳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是老师来了,手忙脚乱地把游戏机往书桌里一塞,直起身子。
抬起头来一看,摔门的是孟观涛,松了口气的同时恨恨地骂了句:“有病啊!”
顾时轻知道孟观涛是恼羞成怒了,给他补习他不高兴,不给他补习还不高兴,蒋佳喜没说错,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看来怪不得前世的孟观涛眼瞎,眼瞎的明明是她自己嘛。
从现在开始她可没功夫伺候,她的每分钟都很宝贵,不会花在无关紧要的事上。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让外公外婆过好。
换言之,就是挣钱!
有钱不是幸福的唯一指标,可没有钱是绝对幸福不了的,要想过得好,银子少不了。
时悦每个月都会打一笔钱给外公外婆,作为她的生活费,除此之外还会另外给她一笔零花钱,加起来数目也不小。可这些年下来,钱全都花在她身上了,外公家里没有丝毫改善,别人都建起了新房子,唯独他们一家还住在老房子里。
修房子没必要,她以后肯定要把老人接到城里去跟她住,以后年纪大了有个头疼脑热看病方便。
可她现在才初三,最快也要还要七年,况且就算毕业工作了,工资就能应付一家三口的开销了么?那就意味着更长的时间。
不行,她连七年都等不了。
前世的惨痛教训告诉她,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问题是层出不穷的,只会越来越多,她得提前应对。
目前她身上总共加起来还不到两百块,外公外婆那里不用想,也不会有多少。就算后面去了锦城时悦会给她生活费,她可以省吃俭用,可就靠这个存钱……
顾时轻坚决摇头,此路不通。
靠别人是不行的,还得靠自己,节流的同时必须开源。
算了,眼下先放一放,挣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等中考过后再说。
顾时轻重新拿起笔,余光扫到不远处的蒋佳喜。
她没打游戏了,慢慢悠悠地从书桌里拿出一盒保健品,打开盒子取出一只,插上吸管送到嘴里。瓶子上写着几个大字:三X浆。
顾时轻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几乎射出光来。
“你干什么?”
蒋佳喜吓了一跳,见她迫切地看着自己,条件反射地取出嘴里保健品,朝她递来:“要喝啊?给……”
话没说完,顾时轻已经放下笔站起来一溜烟儿地跑了。
等蒋佳喜回过神来,教室里只剩她一个人了。
蒋佳喜无语望天,搞什么啊,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这些人都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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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轻跑到半路,正好碰上结束午休返回教室上课的大部队,人们看见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从人群中间钻过。
不用看脸,大伙儿就看身型也知道这人是谁,毕竟整个淮水中学找不出第二个。
众人一致感叹:不愧是学霸,对时间的珍惜和利用,是他们这些凡人所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