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少血口喷人,师傅何时让你做的二当家!师傅临终前召见过我,分明表示你性格暴躁,为人狠辣,万万不可做这翻龙寨的当家!原希望我继承当家之位,带领弟兄们走上正途,你拿着一份假的遗书口口声声称师傅让你我共同当家,真是可恶至极。当日师傅去世不久,我不愿见到寨子人心分散,才不会和你多加计较,不想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狠毒无比,我打断你一条腿希望你引以为戒,却不想你早已偏执成狂!你这样背信弃义的小人我断不能让你苟活于世!”樊天霸仰天怒吼一声,扬起大刀,腾飞而起像樊天暴当头砍去。
这樊天暴诡异的一笑,闪身躲在弟兄们身后。樊天霸眼瞧要砍伤自己的弟兄了,急急地收了手,却不想方才使出了全力,如此一折腾,在空中一个翻腾,直摔于地。虽然勉强稳住了身子,却是伤了筋骨。
樊天霸忿忿地吐出一口血,怒道:“卑鄙!”
樊天暴狂笑道:“想不到威风凛凛的大当家也有今日啊!这断腿之仇我终可报了!弟兄们,这个所谓的商车路径此地,实则是这个婆娘事先安排好的,好让我的兄弟们下山去,然后她暗中差了她的人来了个瓮中捉鳖!弟兄们,此仇不抱枉为人啊!”
那些山贼有些昨儿扑了个空本就恼着,还有些只知道外头死伤了兄弟,此刻也来不及问得前因后果,各个对受伤的樊天霸龇牙咧嘴。
众人手握刀剑,渐渐靠拢,把受伤的樊天霸围拢在了中间,这宛如浓重的乌云层层靠拢了过来。樊天霸宛如笼中困兽,她咬紧了牙关,握紧手中大刀,准备拼死杀出条血路。
一个人影从天而降,长剑凌厉地闪过,挥散了一众人群,嫚红置身挡在樊天霸面前。
气势汹汹,她秀丽的容颜上第一次出现了滔天怒意,扬声道:“住手!你们别被樊天暴这狗贼骗了!”
众人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刹那间,樊天暴大喊道:“好啊,你也出现了!那正好,今日老子旧账新账一起算!”
嫚红容色沉了下来,高声道:“各位,你们千万别被这个狗贼给骗了!昨日商车一事的确有假,然而这并非大当家所为!樊天暴这个狗贼以此事大做文章,挑起寨子内讧,寨子兄弟们死伤无数,如今又称是大当家为排除异己故意设的陷阱,实则都是这狗贼的阴谋诡计!”
众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想起了昨儿一路跑到山脚,只见确有不少商车堆放在山路上,里头却空空如也。
此时有人发了疯似的砍伤了寨子里的兄弟,有人大喊着是大当家的人来杀二当家的弟兄了,很快便乱作一团,各个为了保命不惜一切砍伤周围的人,也不顾是敌是友了。
樊天暴眼瞧周围的弟兄们都犹豫了起来,呸了口痰,轻嘲道:“你这婆娘说的话简直颠三倒四,昨儿冲下山的大部分是和我交好的兄弟,如不是樊天霸的人先起了杀心,又怎会造成这个局面?”
“哼,你这个狗贼还有脸说!”嫚红一把夺过旁人手里的大刀,毫不犹豫地徒手直击而去!
樊天暴眼看一个大刀呼啸而来,左脚又不稳,一个重心没稳住,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却仍大喊着:“你们两贼婆娘!弟兄们等什么啊!给我上!”
嫚红一扬刀,“你个小人!你一早就发现了那些商车是空的,却还让弟兄们下山,然后砍伤了兄弟,谎称是大当家所谓,残害手足之事都能做的人岂不人人得以诛之!”
四喜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虽然这翻龙寨以往做的勾当不容天地间,但是昨日的事摆明了是樊天暴所为。
那商车那骗局是柳玄伶搞的幌子,原本只是用来引开山贼好来救四喜和叶落松,看来正好被樊天暴捡了个便宜。
这樊天霸虽然是翻龙寨的大当家,但是长得倒是满脸正气,身为女子何苦干这些勾当呢?还有嫚红,四喜每次望着她也是内心复杂,这样一个外表秀美的女子却是让人如此捉摸不透。虽然是因为她,自己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但是不得不承认四喜内心的确没有怨恨过她。
又想到自己在翻龙寨的时候,嫚红好歹也算保护过她也没有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这么一想连最初的怨气也没有了。
樊天暴仰天大笑了几声,“你不过是个局外人,还真当自己是三当家了!这些胡话谁会信!”
“我说的总不是胡话了吧,这商车一事和大当家和嫚红都没关系!”四喜从一旁站了出来,她也不懂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只是不想看着她们被混蛋污蔑了去。
“喜儿。。。”嫚红看着突然出现的四喜,内心复杂无比,又有什么熟悉的感觉缓缓流过心底。
樊天暴一瞧,嘿,又一个送上门的,一招手:“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来人,快把她抓住!今儿真是大快人心!”
樊天暴一招手,瞬间有个山贼扑向了四喜,四喜一惊却闪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