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延东点头问:
“从正门进出的今天暂且不问,后门出入的人没那么多,你们可记得?”说完,叫人将那两人的画像奉上。
掌柜让两个在楼上看守的护院上前,安乐坊的暗哨设在楼上周边回廊上,这两人是专门盯着安乐坊后门的暗哨。
两人看了一眼画像后,都表示有印象:
“此二人昨日确实从安乐坊的后门离开?,暗巷出去以后,转道往风月楼的方向去。”
符延东不解:“风月楼?”
“是,因为安乐坊的后巷是没有出路的,钥匙在掌柜的身上,除非要?搬运什么东西时才会打开?巷子,一般人没法从安乐坊的后巷走出,唯一的出路就是风月楼的后门。”
有了这条线索,符延东没敢耽搁,立刻亲自带着人,拿着这两幅画像前往风月楼查探去了。
这一去还真查出了点有意思的事情。
符延东刚把风月楼的大门敲开,将仍在补觉的男老|鸨拖出来看画像,男老|鸨居然一眼就认出这画像中的其中一人。
“这不是……景逸公子。”男老|鸨指着其中其人说。
符延东见他认识,赶忙追问:“谁家公子,你说清楚。”
男老|鸨说:“大人误会了,此人不是谁家公子,而曾经乃是我们楼中的公子,做了大约有小半年吧,他运气?好,小半年就傍上了大户,赎完身走了。”
这结果让符延东很诧异,紧接着追问:
“他傍上了谁,赎身后又去了哪里?现在在干什么?”
男老|鸨回想了一会儿说:
“我也不知他具体傍上了谁,就知道那阵子时不时有人接他出去,后来给他赎身的是个女管家,他出去以后就没回来过,谁知道现在在干什么。”说完之后,男老|鸨一脸八卦的问:
“大人,是不是他犯什么事儿了?跟咱们可没什么关系,他已经离开一两年了。”
符延东懒得理他八卦,说:
“你楼里的人被谁赎走了你会不知道?”
男老|鸨一脸坦然:“真不知道,大……”
声音戛然而止,男老|鸨瞪着眼睛盯着符延东瞬间架到他脖子?上的刀刃上,只听符延东冷声问:
“现在知道吗?”
男老|鸨咽了下喉咙,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知,知道。”
“说!”符延东收刀入鞘,冷酷到底。
客人的隐私比不过自己的性命,男老|鸨顷刻告知:
“梨、梨花庄。那女管家是梨花庄的。”
符延东眉头微蹙,梨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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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理寺后,高瑨和谢郬他们吃过饭后在院子里下棋,而朔王高玥则一脸苦涩的在一旁扎马步,谢郬的手中拿着跟孙大人特地给她找来的藤鞭,朔王身子一摇,藤编就会毫不留情的抽到他身上。
符延东同情的看了一眼朔王殿下,上前将自己打探出来的情况告知这对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帝后。
当谢郬听说那人居然是出身风月楼时,也是一惊,心中忍不住吐槽:
【嚯!这年头从良的人都能干跟踪了。】
【该说他多才多艺,还是跟踪门槛越来越低了。】
高瑨:……
“梨花庄……是平阴夫人的那个庄子?吗?”高瑨问道。
符延东说:“回陛下,是的。”
京城只有一个梨花庄,一个最最最神?秘的庄子?。
谢郬对这个地方好像也有印象,对符延东问:
“哎,梨花庄是不是有一种什么酒特别好喝?”
符延东一愣,而后回道:“这个,好像是的吧。”
“什么好像啊,就是的!跟醉花阴齐名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月照!”
谢郬上回在一个破酒肆外跟个老酒鬼打听出来的,那老酒鬼最推崇的京酒就是两种,一种是安乐坊的醉花阴,还有一种就是梨花庄的月照酒。
只不过那老酒鬼说,醉花阴虽然贵,但至少能买到,可月照酒就算有钱也是买不到的,因为那酒只有在平阴夫人宴客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她又不缺钱,自然不会到市面上贩卖。
高瑨无奈叹息:
“你这人,对酒的记性比什么都好。怎么着?醉花阴喝够了?”
自从知道高瑨是安乐坊的母后大老板以后,醉花阴就跟水似的往谢郬面前送,再稀罕的酒也喝得有点多,可惜谢郬不太敢说。
“没有没有。”她连连摇手。
【倒也没嫌够,但喝来喝去就是那味儿。】
【想尝尝别的。】
【我天,怎么又说出来了。】
【我还能不能有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ps:五一出行太挤了!伤元气!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