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点头：“好的，那个剧本确实也不错。而且开机时间还有半年，不耽误你手上现在的事儿。”
顾钦思忖道：“我记得导演说要提前练咏春拳？”
沈高行：“对，虽然专业的动作可以找替身，但你还是要练一个月训练下。”
顾钦：“不了，我想亲自上，你尽快帮我找个教咏春拳的老师。”
沈高行惊了：“亲自上？那你得练多久才能亲自上？”
顾钦：“不管多久，先把老师给我请过来。”
沈高行继续惊：“请到Y市？”
顾钦凉凉道：“不然呢？”
沈高行：“……”
虽然顾钦一直很敬业，但这次未免也过于敬业了吧？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个变化？
这么多年来，能让他发生变化的只有……
沈高行目光移到向晚身上，想到昨晚思思似乎用十分赞赏和仰慕的语气提到向晚会跆拳道？
昨天晚上难道……
沈高行忽然秒懂。
“好的。”他立刻说：“三天之内，保证请到。”
向晚在医院里百无聊赖地待了5天，顾钦终于同意她出院了。
于是在众人的保护下，她带了墨镜口罩和帽子，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全副武装地悄声钻进车里。
顾钦嘛……当然是跟她分开走的，这样大部分媒体就都去追他了，跟着她的就只剩下几辆车。
到了酒店门口她一下车，那几辆跟着她的车也迅速围堵过来。
思思和几个剧组的人替她拦着记者，她快步走进酒店。
进了电梯，才摘掉墨镜和口罩，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医院的浴室着实有点差，回到酒店舒服地洗了个澡，又把明天要演的戏过了一遍，就看思思一脸打趣地看着她感慨：“太惨了，沈高行说他们还在带着记者绕路。”
向晚也一脸打趣地回看她，还刻意拉长了语调：“喔，沈高行说的啊——”
思思：“……”
向晚继续打趣：“你还没说你俩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啊，我想起来了，你们俩以前好像也见过面对吧？”
思思作势过来挠她：“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才跟沈高行在病房里讨论预案讨论了一晚上。”
向晚边躲边笑：“好了好了，知道你很遗憾了。”
思思怒了：“向晚！”
向晚求饶：“好嘛好嘛，我错了好不好？不过——”
思思：“不过什么？”
向晚认真状：“一晚上你们也没讨论出什么有用的，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用那个时间做点别的。”
思思：“……”
要怎么跟她说，讨论不出来结果的原因是顾钦根本想直接公开好吗？还是沈高行劝了好久又以向晚会被骂死为原因才劝住他。
思思幽幽道：“你跟顾总的时间没浪费就行。”
向晚脸红了。
她错了，她为什么要挖坑给自己？
正尴尬万分，手机响了，是顾钦打来的电话。
思思笑着往外走：“我就不浪费你们互诉衷肠的时间了。”
还刻意加深了“时间”两个字的语气。
向晚：“……”
“喂？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熟悉台词？”
顾钦在电话里的声音很低沉，低沉中带着一点男人的性感。
“刚洗完澡背了一会儿。”向晚慢慢地躺下来，有意无意地翻着手里的剧本，“你呢？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一问出声她忽然有点懊恼，这个问题显得她心急很想让他赶快回来似的。
的确有点奇怪，才分开几个小时，她竟然有点想念他。
果然顾钦低低笑了一声，然后说：“差不多了，这就往回走了。”
向晚轻声：“嗯。”
“那你等我回去跟你过剧本？”
“好。”
挂掉电话很长一段时间，向晚都没回过神，好像还沉溺在跟他打电话的过程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越来越习惯他的陪伴。
刚才她洗完澡出来背台词，虽然思思也在房间里陪她，但她就是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后来顾钦打来电话她才知道，是安心的感觉。
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能觉得安心。
十点的时候，顾钦终于站到了她房间门口，还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
向晚问：“你要不要先洗澡？”
“不用。”顾钦简短地说，“先把正事办了。”他拿起床上的剧本看她，“开始吧。”
其实经过这么多天的辅导，向晚渐渐也摸到一点诀窍，他们演起对手戏来进度也快了很多，第一次演完，顾钦只挑了她两个地方的问题，第二次再演的时候就顺利过了。
向晚看了眼手机，居然还不到十点半！
这应该是最速度的一次了吧。
那顾钦……要走了吗？
以前的确每天帮她顺完戏他就离开了，但是在医院那几天，他每天都抱着她睡觉，所以现在她心底竟然生出一丝丝不舍。
顾钦也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向晚被他看得有点脸红，缓缓垂下头。
顾钦走到她面前，在她耳旁轻声：“那我走了。”
向晚声音更轻：“嗯。”
长时间的安静和沉默，向晚只能听得到顾钦轻而缓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