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温柔道：“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我戴了，你看出来的新闻图片就是了。”
居然今天下午就戴了吗？
向晚心里感觉舒服了点。
顾钦又柔声说：“我很喜欢，小晚。”
他声线低沉温柔，向晚只觉得整个人仿佛都被他温柔的声音包裹，内心不觉一动。
顿了顿，顾钦又问：“不过你怎么有心情给我买礼物？”
“我给爸爸买衣服去了嘛，顺便——”向晚欢快地说，“我爸爸已经睁眼了，医生说再过两天出了ICU就能说话了……”
她声音很甜，带着一点撒娇的气息。
窗外月色柔和，顾钦只觉得今晚月色分外妩媚。
*
向父终于出了ICU，眼睛也已经睁开，只是还插着管不能说话。
医生说还要等半个多月。
向晚天天待在病房里陪向父说话，向父已有了意识，不时对她眨眼作为回应。
拔管的那天，向晚终于再次听到了父亲有点颤抖的声音。
向父第一句开口，就喊了她的名字。
“小晚……”
她伏在向父胸口，忍不住留下眼泪。
向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脑袋，竟然似乎在吐槽：“你再不起来，我怕又要被你压得昏过去了。”
向晚破涕为笑，忙从向父身上起来，问他有没有不适。
向父缓缓摆手，看着她半晌说：“终于能说话了，从早上见到你就想提醒你，你毛衣穿反了。”
向晚一低头，可不是嘛，领子都快到脖子上了。
一定是今天早上出门太着急了，可是明明这么难受，她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呢？
连忙起身去洗手间换回衣服，回来又跟向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向父苏醒的这二十多天里，她已经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挑好的说了些给他听。
向父心里明白她报喜不报忧，又知道养好身体才是关键，一时也没问别的。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顾钦。
向父问：“你还没告诉我你高考考了多少分呢？”
向晚：“……”
向父语气严肃：“是不是那个叫顾钦的老师后来教的不行？后来我帮着公司的事，都没顾得上问你的功课。”
向晚：“……”
向父悔不当初：“真是的，当年你考班里第二那次，我给了他十万块的奖金呢。”
向晚连忙说：“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教得一直挺好的。”
向父：“是吗？”
向晚：“对啊，我都考上大学了呢。以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多400分出头。高考跟以前比还可以啦，考了560多分呢。”
向父勉强“哼”了一声，“那还行，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他人估计都找不到了。”
向晚没来得及跟向父说她跟顾钦的事，此刻想开口，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听向父问：“对了，你怎么不说你自己的事？谈恋爱了吗？”
“当初我看顾钦那小子管得住你，还想着等你高考完让你们俩试试，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拒绝了。”
向父生气地说，“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小子——”
还有这么一茬？原来他不仅拒绝过自己，还拒绝过她爸？
向晚有小情绪了：“……爸？您怎么跟他说的？”
向父看她情绪有点波动，忍不住劝：“都过去了别提了，等我们小晚找一个更好的后悔死他。”
向晚：“……”
向父看她情绪缓和下来，感觉安慰的方向应该没错，继续道：“现在就算他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跟他在一起！”
向晚：“。。。。。。”
糟了，爱情之路突然遭遇拦路虎。
正在这时，思思和沈高行推门而入。
思思：“向叔叔，您能说话了，真是太好了！”
向父微笑点头：“思思这几天多亏了你啊，谢谢。喔，还有思思的男朋友，叫什么来的？”
沈高行立刻恭敬地上前：“您太客气了。”
思思也道：“谢什么，我跟小晚就是一家人。”
向父颔首，数落向晚：“你看人思思的男朋友多好？你呢？这么大还单身像话吗？”
向晚：“……”
思思：“……”
沈高行：“……”
向父一脸不争气的表情：“思思，有好的记得给我们小晚介绍啊。”
向晚给思思投来一个拜托的目光。
思思笑了一声：“好的，您放心吧。”
向父却一点也不放心，一脸忧郁：“哎，都怪我太惯着她了，万一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掰着手指算了算向晚的年龄，向父更忧愁了：“这都快26了。”
向晚：“……”
你女儿还有三个月就要结婚了你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