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湘月连忙说道:“四爷用过午膳之后就一直在小书房练字,表小姐是后来才去的。”
“去了多久了?”
“也没有多久,大概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
这一顿饭的时间是不算太久,但若是有心,恐怕也能生米煮成熟饭。自己男人毁了人家的清白,到时候,自己这个大妇,恐怕不得不纳表小姐进门了。
“喜云、喜月你们留下看家”,纪瑾瑜说着往外走去:“其他人全部跟我来。”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往后花园赶去,在抄手游廊上碰上了提着灯笼急急走路的弄墨。
他是薛博文的小厮,平时只在薛博文跟前。
纪瑾瑜看见他不禁怒火中烧,好啊,还打发了人来望风,莫非表小姐得手了?
“弄墨,你不在书房里伺候爷,要到哪里去?”纪瑾瑜杏眼圆瞪。
因天色渐渐暗了,纪瑾瑜一行人又没有点灯,所以弄墨看不清。待他听到纪瑾瑜的声音再一看,可不是他正要找的人!
“四奶奶!”弄墨既惊且喜,顾不得礼数:“四奶奶,见到你太好了!你快随我去小书房,表小姐逼着咱们爷娶她呢!”
纪瑾瑜边走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爷练了一个下午的字,后来说累了要躺会,我扶着爷躺到里间的大炕歇着之后,看见蚊子渐渐上来了,就想着拿艾香熏蚊子。偏巧,小书房艾香用完了,等我到咱们院里拿了艾香回来,在门外听见四爷叫我。
待我进去之后,才发现屋里不对劲,爷穿着中衣赤着脚站在地上……表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坐在炕沿上嘤嘤地哭。口中直说要爷给她个说法,否者就拿着爷的汗巾子嚷嚷出去。
爷被她缠得不行,就推说这件事他说了不算,得您做主,然后爷就让我去请您来。”
“你确定只是拿艾香的功夫?”
“我的奶奶”,弄墨急的满头大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撒谎,咱们快些走,四爷还等着呢!”
从后院到小书房一来一回连一盏茶的时间都用不了,就算薛博文想做什么,恐怕都没有时间。
纪瑾瑜送了一口气:“爷的汗巾子怎么到了表小姐手里?”
弄墨思量道:“我服侍爷小憩的时候,便随手放在炕头上,必然是被表小姐拿到了吧!”
汗巾子类似于现代的腰带,只不过,汗巾子系的是贴身的小衣。是非常私密的物件,如今到了表小姐手里,就算薛博文说没有什么,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将贴身的物件乱放!”纪瑾瑜不由低声斥道。
“爷的小书房平日里没人去的”,弄墨苦着脸说道:“我哪里知道表姑娘会如此大胆!”
说着说着,小书房就在眼前。
纪瑾瑜正要推门,弄墨却说道:“还是奶奶您自己进去吧!我跟几位姐姐在门口等着。”
纪瑾瑜想了想,冲众人无声地点了点头。
弄墨又压低了嗓音求道:“好奶奶,你快想想法子帮帮爷,爷可从来没想过要纳人啊!更别提表小姐了!”
这还用你说!表小姐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玲珑的美人!
内室里传来薛博文苦恼又无奈的声音:“婉表妹,这世上多得是大好男儿,你这这不依不饶,岂不是毁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妹情分?”
“表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表哥既然念着这些年的情分,就该帮帮我才是。你明知道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如愿呢!”
“可我心中并没有表妹!”薛博文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功近利,希望这样就能打消陈婉的念头。
所谓剑走偏锋,陈婉既然连自毁名节的法子都用上了,又岂会因为薛博文的几句话打消念头!
“表哥,你的心不在我的身上,我何尝不明白?只是我未奢望能占据表哥的心。只要表哥可怜可怜我,肯看我一眼,肯让我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表妹,你这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