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遍吵了两句,直接动了手。
老鸨劝了半天没劝住,最后没办法,只能报了官。
于是不管是相府少爷,还是公主府的驸马,一律都进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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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气不气,”绿漪看宁寄枫这就要大发雷霆,赶紧劝,“想想您的计划,不气啊。”
宁寄枫没生气,她也没什么好生气的,面子这种东西,她早就不在意了;更何况,这次不仅是顺了她心意的发展,更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我没气,”宁寄枫笑着对绿漪说,“走,咱们先去周家。”
当然,周家也已经听到了消息,正准备接受姚夏的大发雷霆,没想到——
“奶奶、娘,相公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宁寄枫一进去,就看到周家人都聚在了一起,柔声说,“现在,我打算去衙门里捞人,不过,公主府上不太宽裕,这衙门还指不定要多少……”
话说到这,周夫人哪还听不懂啊,当即掏了几张银票给她:“只要能把金玉平安带回来就行!”
“娘放心。”宁寄枫没有打开看里面有多少钱,不过摸厚度,绝对少不了。
从周家离开,宁寄枫直奔衙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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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抓人的时候没多想,可把人抓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摊上大事了。
“你们敢抓我?我爷爷可是当朝相爷!”
官府一看,这个惹不起,便把目光放在了另外四人身上:“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老实交代。”
其他三个驸马面面相觑,耻于开口。
周金玉没有理解到他们的心情,于是站出来说:“姓周名金玉,家住京城东街第三胡同周府。”
京城东街第三胡同?!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更何况,他还说他姓周——当今四驸马也姓周,好像也住在东街第三胡同?
“四……四驸马?”
周金玉点点头。
博然乐了:“你还挺光荣?身为驸马去暖香阁,靠着女人还要去看别的女人?”
“你靠着你爷爷,又好到哪里去?”
一言不合,两人又快要打起来了。
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衙役赶紧一边一个拉开,让两人之间保持着距离。
最先赶到的是七公主娴雨,进门二话不说,拧着七驸马的耳朵就要走。
“等一下。”博然叫住了人。
娴雨回过头,满目怒火:“你哪位?”
“在下博相之孙,博然。”
娴雨表情立马变了:“原来是博相府上的公子,今日之事,想必都是误会一场,本宫便先带驸马回去了,博公子也早些回府吧。”
“公主且慢,”博然笑眯眯说,“这进了衙门的人,要想离开,得做个记录。公主这么冒然带人走,是出不去的。”
“多谢博公子提醒。”拧着七驸马的耳朵往反方向走去,娴雨说。
三公主初姚和六公主云娴结伴而来,看到自家驸马低着头站在那,当即红了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云娴上去给了六驸马一耳光:“你好大的狗胆!”
初姚倒是没打人,但是脸色黑得吓人,三驸马两股战战,整个人抖得像筛糠。
宁寄枫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大堂里迷之安静。
看到宁寄枫来,周金玉十分意外,更让他意外的是,宁寄枫竟然没有发火?!
还走过来,细声细语地问他“没事吧”?!
果然真的变回去了!周金玉喜出望外:“劳公主挂心了,臣无事。”
“那驸马在这里稍等片刻,本宫去同里面的大人说一声,咱们就回去了。”
看到姚夏这样,三驸马和六驸马简直快要羡慕哭了,看向周金玉的眼神满满都是斥责和控诉。
这就是你说的三公主和六公主的结合体吗?这就是你说的不讲道理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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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后衙,宁寄枫正好看到娴雨拧着七驸马,当即乐了:“七皇妹,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家半斤八两。”娴雨这会儿整个人气压低到快要炸了。
她平时知道七驸马会去暖香阁,也有故意纵容的成分在,但是没想到,这厮去个青楼竟然还能把事情闹大。不出意外的话,明日白天里,整个京城就都知道了。
虽然拿了周家的钱,但宁寄枫并不打算给衙门里塞。
来的路上,她已经弄清楚了具体情况,这种事,博相也不可能追究的,毕竟关乎他家的脸面;而衙门里的官,作为京官,自是不可能拿这件事来威胁博相和公主的。
所以,这笔钱,宁寄枫决定自己留下了。
跟县官说了一声,做了个记录,宁寄枫便又回了大堂:“驸马,咱们走吧。”
上了马车,周金玉试探着问:“公主……没生气?”
“本宫担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宁寄枫笑眯眯地说,“这博相家的孙子啊,就是个纸老虎,下次遇上了,驸马不必怕他,不过可不要再被官府抓到。”
“公主教训的是。”没想到她非但没有怪罪,竟然还告诉自己博相孙子的事?周金玉顿时翘了尾巴:这样的妻子,倒是也不错。
“本宫也不是教训你,只是这京中,不是人人都需要怕的,博相虽位高权重,但他的孙子不学无术,日后连官场都进不去,怕他作甚。”宁寄枫开始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