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华呆呆木木好一会,她摇头。
严胥笑容一僵。
木安华有点结巴:“我、我不知道……我……”她顿了下:“我想想。”
严胥一愣,一下子松了口气——不是拒绝就好。
木安华从未想过有人会问她心悦于别人否,她偶尔会想的都是别人心悦于她……这个中区别还挺大,她一时有些茫然,脸颊湿润的触感又提醒着她被人咬了,呆呆的被严胥拉着往城外走,任由他把她安置在宽大的马车上歇息,木安华才突然回神——她心悦于严胥吗?
简单的喜欢她明白,但这种感情她没经历过……严胥也说过自己没经历过,那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木安华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好一会,软被盖到她下巴处,热烘烘的,暖意让她犯了困,但哪怕迷迷糊糊她都还在断断续续的寻思——不该让一夏睡的,一夏要是醒着肯定惊醒她,然后她就不会被严胥咬了。
……虽然也不疼。
……
……
木安华知道自己快要想起一切了,但是她没有想到来得如此突然。
仰头看着面前的巨大青石,木安华愣住,青石上边红色朱砂刻了字,木安华看着在心里念:白……什么山?
中间这个字什么念来着?
她忘了。
认不出字她又看四周,发觉自己好像是躺在地上的,她皱眉张嘴想喊一喊周遭有没有人,结果一张嘴就是自己也听不懂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木安华恍然,原来她现在是小孩。
边上一人声音突然响起:“小妖怪,这山之主是个大妖,心又善,你莫闹出大事他会照顾好你。”
是雾的声音。
但是……这话什么意思?
一只冰冷的手抚上她脑袋:“等九百九十九个人凑齐之前你且好生享受这人世。”
什……么?
意识顿住,她偏头看向声音来源处,如今是春暖花开之际,她一偏头一朵小野花就挨上了她鼻尖,一痒她就打了个小喷嚏。
雾一下子笑了。
木安华这才明白自己被放在了地上,她看着雾,想问他话,可只吐露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雾红如血的嘴唇微微勾起:“小妖怪,你看我做什么?想记住我?”
“记不住的,你还要活好多年,怎么能事事都记得住……何况我可不是个好人。”
……不是,不是要记住你。
她是想问他: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雾没懂,他低头对木安华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木安华顿住,清风拂过,风中有竹子的清香,她不知待了多久,只知道阳光浓烈起来了,暖和得她想就这么睡过去了。
但脚步声突然传来,她偏头去看,看见了一人穿着青衫,上纹绣着深色细竹,举步而来,因着头顶阳光浓烈,她看不清那人模样。
直到那人蹲下来,柔和温雅的面容清清楚楚的展露在木安华面前,他伸出个手指戳她柔软的脸颊:“哎,是个小妖怪啊。”
木安华愣住,心里一下子涌上了深刻的思念,她只觉得眼睛酸涩无比,眼泪冒了出来。
那人一愣,连忙将她抱起来,哄道:“不哭啊……是谁把你放这的啊小丫头?”
木安华哭得喘不上气,她小小的手用力抓住那人衣襟。
那人一手抱着她一手点在她眼皮子上:“哎?你是野火妖啊?真难得……”
木安华抽噎声一下停了,木愣愣的看着那人清俊眉眼。
那人见她不哭了,于是一笑道:“我叫木叶山,小丫头我在这等一天,要是没人回来找你,我就把你带走啦?”
“反正妖怪无父无母,待哪儿都一样……那做我家姑娘也可以啊!”他自言自语着,满怀期待不要有人来找她。
“如果真的做我家姑娘……那应该叫什么呢……姓肯定要跟我一个姓,名字的话……安华好了。”
“平安的安,洗尽铅华的华!”
“好听!”
温雅清俊的青年人絮絮叨叨,话巨多,断断续续的从天明念叨到天黑,把木安华未来嫁给什么样的人都念叨出来了,念叨出来他又眉头一皱:“不行啊,野火只能单独生存于世,看来小丫头你不能找同族了啊。”
……木安华突然明了,木叶山的声音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只是她第一个记住的是他的声音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设定野火世间只能存在一株,但小卷换血成人的时候就不算是野火了,所以那个时候新的野火出现(就是天下武会奖品那个)
小卷换血是从春天沉睡到了夏天才醒过来,这段时间新野火出世然后被人摘了用作奖品了(?﹏?)
重点的来了——
害,就是请假一下,明天要从四川去往山东,路程近两天,所以请两到三天的假。(我晕车超级严重,所以路上没办法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