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谣把腿往后缩了一下,没收回来。
小辞眼眶发红,死死地盯着江谣,夜色掩护下,江谣没见到小辞眼中浓郁的化不开的黑色,以及有些蔓延到眼白的小血丝。
过了会儿,江谣听到小辞深深地叹了口气,松开了他的脚踝:“哥哥,你别作弄我。”
江谣一听,挺不服气:“什么叫作弄啊?我是来引导你的。”
他把心理老师跟他说的东西都回味了一遍,脚心轻轻踩了两下,“你会吗?”
小辞滚烫的热度都要透过棉被被感受出来了,他咬着牙下床:“我去一趟厕所。”
江谣把他拽住,嘀咕:“我教你。”
他此行目的就是为了“引导”小辞走上正路,要是让小辞一个人自己解决,他‘引导’个屁。
江谣把他按在床上,小辞明明能挣脱开,但是看到江谣的脸,他什么力气都没了。
江谣又问了他一遍:“你会吗小辞?”
这有什么不会的。
小辞心里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可他知道,他在江谣心里,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白花,别说会不会这事儿了,他就应该是个连小片子都没看过的人。
他在他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儿。
小辞紧紧盯着江谣的双唇,他喉咙里很渴,迫切的需要喝一点儿什么来缓解自己缺水的症状。
他知道是自己过于紧张产生的幻觉,但现在这情况,换谁来能不紧张?
梦里梦见的对象,醒来就邀请你和他在一张床上,他的手还不知死活的放在自己危险的地方,像是弹琴一样拨弄。
小辞猛地夹紧了双腿,江谣的手抽不出来了。
他也有点儿紧张,只是觉得关键时刻不能露怯,否则以后在小辞心中没什么地位。
“松开。”江谣命令。
小辞脸红的滴血:“哥哥……”
江谣开口:“我教你一次,以后你自己来,没听明白吗。”
小辞眼神飘忽,江谣忽然坏笑一声:“你害羞啊?”
江谣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辞,发觉小辞确实很像个女生。
皮肤白白的,性格也内敛,害羞起来整张脸通红,让人很忍不住去怜惜他。
江谣看了会儿,自己也脸红起来,他一不做二不休,赶紧给他“引导引导”。
心理老师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江谣的手很细很嫩,哪怕做了很多活,也没多少茧子,这是他得天独厚的底子。
小辞的手死死拽着江谣的衣角,江谣动作了好半天,手酸了,心里吐槽道:时间还挺长。
其实不止是时间长,各方面都挺出众的,同样是男人,江谣心里还羡慕了一番。
这小子跟他吃一样东西长大,怎么长的比他强这么多?
就这水平,完全在正常人之上了吧!
江谣累了,休息了一会儿。
小辞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他,江谣只看见他红的快滴血的耳朵。
江谣咳嗽一声,循循教导:“会了吧,会了你就自己来。”
小辞猛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哥就做的出这么缺德的事儿,做一半嫌手累不做了,拍拍屁股就走人。
小辞抓住江谣的手:“哥哥,我不会……”
江谣:“刚都教你了,你没学吗?”
小辞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忘了……”
江谣看到他的脸,心一下就软了。
小辞眼眶通红,还泛着点点水光,茫然无措地看着他,让他尝到了一股巨大的责任感。
江谣内心膨胀:看吧,小屁孩,离了我果然不行。
小辞趁他胡思乱想,把江谣往自己怀里一扯,江谣猝不及防,跌落在他怀中。
他撑起身体:“急个屁!”
江谣被小辞死死抱着,动了下,开口:“别这么抱,我动不了。”
他推开小辞,双腿分开坐在他身上,坐上去又觉得这个姿势怪娘们儿的,像换个姿势,哪知道小辞忽然按住他的腰,把他使劲儿往下扣住。
江谣只好认命坐在他腿上,犹豫了一下,扯开了裤子。
江谣侧开脸不看,跟刚才不同,现在是真坦诚相待。
他为了缓解空气中莫名其妙的气氛,挑开了话题:“吃什么长大的啊你,小时候给你洗澡怎么没发现呢。”
小辞浑身战栗,一颗心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他把脸埋进江谣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香味,沐浴露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腔,小辞眼睫被汗水打湿,他牙痒的要命,想也没想就在江谣胸上咬了一口。
江谣冷不丁下手一重,小辞飞快的舔了一下,江谣怒道:“你属狗的吗!”
小辞无辜地看着他,从下往上看,他的眼尾有一点点下垂,还真像一条小狗:“哥哥身上好香,有果冻的味道。”
江谣哼了声:“那也不是给你咬的,别掐我腰,痛死了!”
小辞叹息一声,诱哄他:“哥哥快一点好不好。”
江谣吐槽:“你还使唤上你哥了。”
后来的事,发生的有些混乱。
江谣的嘴唇一直在他眼前晃荡,他听到自己说了一声“很渴”,鬼迷心窍地吻了上去。
他疯狂的幻想:江谣会不会有一点喜欢我。
对小辞时不时要亲亲的行为,江谣已经见怪不怪了,小辞只在他唇上小鸡啄米似的亲,江谣没别开头,等到他结束时,小辞才有片刻的失控,舌尖钻进他的唇缝里,尝到了一点儿甜味。
小辞觉得自己像升天了一样,轻飘飘,如在云端。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跟做梦一样,小辞的心跳声还没有停歇,满脑子都是江谣的脸。
等到江谣洗手回来,他才回过神。
小辞盯着江谣,从云端跌落回来了。
江谣好端端的站着,就是太好了,才让他脸色发白。
他往江谣身下看去,什么动静都没有。
小辞的手抓紧了床单,又松开。
“哥哥,你不难受吗?”他声线颤着。
江谣转过头,皱眉:“什么难受?”
他顿了下,忽然明白,“哦”了一声,笑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小屁孩儿,别太气馁,你第一次时间不错了。比我好吧,我那会儿才没有什么哥哥教。”
小辞脸色惨白地问他:“哥哥只是教我吗?”
江谣:“不乐意我教啊,我还只教这一次呢。”
小辞:“哥哥为什么……没有……”
江谣乐道:“什么为什么,你有毒吧,我对着男人怎么起立。赶紧睡,哎哟,干嘛呀这个脸色,伤心了?”
小辞抿着唇,觉得江谣的打趣跟一把刀一样砍在他身上。撕开他的身体,告诉他,在这一场混乱不堪的夜晚里,只有他一个人在意乱情迷。
偏偏江谣还毫不在意,如同往常一样,搂着他的肩膀往下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