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右手把左手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具体!”
苏飞干脆就在地上盘腿坐好,振振有词地说:“这桩婚姻是我促成的,我自然要对此负责,眼看着我就要出国了,你们还没个结果,我能不急?”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没结果?”罗宁奇怪地问。
“请看看这是什么。”苏飞指住自己的眼睛说:“这是眼睛,我不是瞎子!”
“你们一人一个房间,一人一张床不说,东西也是各放各的,连洗澡桶都是两只,若告诉我这样就是一家子……”苏飞嗤笑:“那可真正是相敬如宾的一家子!”
相敬如宾四个字咬得又重又狠,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说起这个罗宁也是一肚子气:“你以为我不想,可是润儿现在连十七都不到!”
“十七不到又怎么了?”苏飞嗤之以鼻:“我娘这个年纪都有我了!”
罗宁恼怒:“我让你偏科!生理卫生上不是讲了,人要到十八周岁才能算发育完全,在那之前让女性怀孕生产会对她的身体造成负担,影响她的正常发育!”
“那是针对外国人而言的!”苏飞大手一挥:“亚裔女性十六周岁身体就发育地很完好了!”
“真的?”罗宁迟疑地问。
其实他也偏科,这些他所不喜欢的科目只是生吞活咽罢了,还真没多作其他的研究。
苏飞坐在地上斜着眼他:“自然是真的,我虽然偏科,但也一目十行过目成诵的行不行?我可是为这个特地查过书,不然又怎么会在润儿这么小的年纪就把她嫁给你!”
罗宁突然觉出不对来,原本不是他在质问他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成了他在质问他?
想到这里,罗宁突然神色一凝,危危险险道:“所以,你哭诉出来的那番话都是在骗我?”
“我哪有哭诉!”苏飞抗议,随即又心虚地说:“那啥,我不就是想让你产生点危机感嘛,据说感情最好的媒介不是美好本身,而是嫉妒。”
“所以,你还是骗我!”罗宁怒气冲冲地说:“亏我还信了,还心心念念地想着,这么样才能在不伤害到你的情况下让你迷途知返!”
“所以安之表哥你真的是个好人,我把润儿托付给你这一点儿也没错。”苏飞站了起来,欣慰地勾住罗宁的肩膀说。
罗宁一眼看到他那两个乌眼圈,顿时想起他为什么挨打,警觉地说:“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之前……”
“做戏,那是做戏!”苏飞连忙打断他的话,解释说:“其实只是角度问题,润儿可是我嫡亲表妹,我还真能做出那样禽兽的事来?”
“是吗?”罗宁将信将疑地看向苏飞。
“那你为什么突然又将这些事告诉我了?”罗宁有些不解:“我们还没圆房,不是吗?”
“你看这里,你看这里!”苏飞指着自己的眼睛控诉:“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再不告诉你,我怕我都不能活到去看明天早上的太阳!”
罗宁一撇嘴:“该!”
苏飞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再说,你醋劲都大到这份上了,我再不信你,那我得有多傻!”
说着他拍了拍罗宁的肩说:“我支持你顾惜润儿的身体,所以,圆房的事等到润儿十八岁再说吧!”
罗宁心道,你刚说过亚裔女性十六岁身体就已经发育完全了,我再要等到她十八岁,那不是你傻,是我傻!
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罗宁关心地问苏飞:“你是说要出国?”
苏飞指了指自己的眼眶,可怜巴巴地说:“安之表哥,给抹点药吧。”
罗宁不太情愿地蹬了他一眼,正好白语茹之前用的药膏还有剩,就取了来细细帮他抹起来。他边抹苏飞边说:“是啊,大学的申请书已经寄出去了,先过去玩一个暑假,熟悉一下,然后再认真上课。”
罗宁迟疑地又问:“那MISS李的事,也是你骗我们的?”
“这倒没骗。”苏飞有些面无表情起来:“也正是因为她我才想出去看看外国到底有什么迷人的地方,值得她不顾一切就要去。”
罗宁为他抹药的手顿了顿,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苏飞洒脱地一笑:“其实这也没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嘛,我也趁机出去看看,没准几年后带回一个洋小姐。当然,更可能的是,国外无法吸引我,过了个暑假我又回来了。”
这话罗宁倒是信的,苏飞的性子太过不羁随意,趁兴而往,兴尽而归的事由他做出来再自然不过。
罗宁又问:“什么时候出国?去哪个国家?”
“去欧洲,那边国家多些,留住我的可能性比较大。”苏飞眯了眯眼睛:“时间嘛,自然是越快越好,只等船票到手就走了。”
“那你留下多陪润儿几天吧,她就你这么一个表哥,你要走了,她不知道该有多想念。”罗宁真心的说,一回想起又问:“喂,你亲润儿的事,她不知道吧?”
“都说了是角度问题了!”苏飞不痛快地挥手,又咕哝:“再说,我特地把她灌醉了,就算真亲了她也不会知道的,还会当我是你。”
“喂,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啊?”罗宁开玩笑。
苏飞似真似假地回说:“可不是。”
表兄弟二人又就今后的状况并当前的局势、求学的目标等说了一通,不知不觉竟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白语茹醒来,听着这边高谈阔论,不由扶着额头过来问:“你们这是一夜没睡吗?”
罗宁和苏飞这才惊觉已经到了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