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约他是真的爱极了那个叫做白语茹的女人,连一点点可能的误会都不愿意留给她。
许莹笑得相当的绝望,缓缓地举起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接着又举起来本该属于罗宁的那杯,再次饮下,这样,似乎就完满了一样。
恍惚渐渐升起,燥热在体内蔓延,许莹哑哑地暗笑:“怎么,对男人管用的东西原来对女人也管用吗?”
这时候门被敲响,许莹心中顿时又生了些希望,是陈阳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了罗宁了吗,然后,罗宁终于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过来看她了?
又或者,还是陈阳呢?
许莹犹豫了一眼,终是走到了门边,透过锁眼一看,竟然真的是罗宁!
“你终于来了吗?”许莹又哭又笑地打开了门,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来人自得的一笑:“是啊,我来了。”
说着,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半扶半抱的直奔大床而去,当然,他还没忘把门关上。
第二天许莹又堂而皇之地拜访了罗府,这次罗母不在,一大早就礼佛进香去了,罗宁做为目前最闲的一个儿子,当仁不让的要陪去。
白语茹却没去,被罗母留下来照顾家里,此刻骆锦绣孕着,罗母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动,罗慎的病突然又加重了,家里必须留个人下来。
所以,罗母此趟也不独为了孙子,也有为儿子祈福的意思。
总之,许莹这次来的不巧,只见到了白语茹。
许莹有些失望,但是能见到白语茹她也有些正中下怀,炫耀之类的事,她总不好当着罗宁的面做。
白语茹将她让进了自己于罗宁的小厅,许莹骄傲的坐着,矜持地捧着一杯茶,下巴挑的颇高:“昨天罗宁跟我在一起。”
白语茹纳闷的不行,罗宁昨天明明就在家里,片刻不曾稍离。
许莹又说:“所以,就算你跟她圆了房了,这也不算什么,他不过是迫于家里的压力罢了。”
白语茹更奇怪了,这事她原准备好了要拖几年的,明明是罗宁自己迫不及待,迫于家里的压力这一说又是从何说起?
一会儿她又想起许莹上次在茶馆对她说的那些话,顿时豁然开朗,知道这位小姐又自以为是上了,不由好笑。
许莹却当她这一笑是炫耀是笃定,愤而道:“你也别以为他跟你圆了房就是接受你了,他真爱的还是我,总有一天,他会将你从他身边赶走的!不然他也不会……”
说到这里她却是咽住了,微微扯了扯衣服,显出颈项上的吻痕,脸上则是一副得意的,你懂之类的表情。
白语茹还真不懂,她不懂她做为一个未婚女子身上出现这样的淤青有什么好得意的,更不懂她这是让她懂什么。
最不懂的是——她不是以罗宁真爱自居吗,怎么又会背着罗宁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方面,许莹自诩与罗宁有了亲密的关系,更加坚定了自己在罗宁心目中的地位,对白语茹的存在顿时鄙弃得不行;另一方面,白语茹不知道她这得意究竟从何而来,同时一个未婚女子的不检点也让她对她鄙弃的不行,更加让她对她的脑子是否正常产生了怀疑。
事实上,除去许莹对于罗宁的莫名执着她心里原本对于许莹是有些好感的,至少第一面让她认为这是一个干净好看的女学生。
一言以辟之,一个有些不太美好的误会让她们两个人都误会了对方的处境,所以她们有些话不投机。
自然,她们的话也从来没投机过就是。
白语茹怜悯地看向许莹:“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许莹却岔到了别的地方去,炫然一笑:“没那么快,至少要等一个月以后吧。”
白语茹莫名其妙地看她,看脑子还讲究时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