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是在马背上建立国家,风气比较开放,对女子没那么多要求,女子外出也不必像前朝那般以帷帽遮面。
因此,阮窈窈大摇大摆地坐在一楼,旁人只会惊艳于她的美貌,多看两眼,并不会觉得伤风败俗。
阮窈窈点了几样酒楼的招牌菜,并没点酒,阮窈窈并不擅饮酒,容烨要是敢让阮窈窈喝醉,皇后就敢扒了他的皮。
“欸,宫里有个嘉平郡主,你听说过吗?”
正用膳间,阮窈窈听到隔壁桌说了一句话,还提到了她,这让阮窈窈颇感兴趣,忍不住支起耳朵偷听。
容烨却是眉头微皱,正打算使眼色让和顺解决,却看到阮窈窈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头疼。
隔壁桌的对话还在继续。
“嘉平郡主嘛,谁不知道,已故镇南王的独女,据说颇得皇后的宠爱,啧啧,这可是真真顶天的贵人。”
“嘿嘿,就是她,我有个在宫里当差的亲戚,听说皇上给嘉平郡主和秦王赐婚了,马上就要当秦王妃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秦王是皇后的儿子,两个人在一起这不很正常吗?”
“这你可就猜错了……”那人左右看看,然后低声道:“我可是听说,嘉平郡主并不喜欢秦王,相反,她喜欢的是秦王的哥哥,当今的太子殿下。”
“啊——真的?”听到这话,充当听众的那人眼睛顿时就亮了,八卦每个人都爱听,尤其是皇家的八卦。
那人见此,很是得意,继续说道:“千真万确,宫里人人都知嘉平郡主痴迷太子,可皇上却让她嫁给秦王,啧啧。”
“嘶~是我想多了吗,这怎么这么像兄弟相残的前兆呢?”
“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不对劲。”
然后两个人就着兄弟倪墙的猜测叽里呱啦说了起来,越说越起劲。
可阮窈窈却是不舒服了,什么叫痴迷太子殿下,狗屁,她就没痴迷过,好嘛。
还有什么兄弟相残,更是胡说八道,前世她把牌打得稀巴烂,事情弄得一团糟,在那种情况下,容烨都没有和太子生间隙,更不要说现在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
阮窈窈完全被气饱了,放下筷子,起身说道:“我吃饱了。”随后也不管容烨吃没吃抱,抬脚就往外面走。
容烨叹口气,紧紧跟在阮窈窈身后。
走出几步,阮窈窈猛地站住,扭头看向容烨,“你不生气吗?”
“因为你痴迷太子殿下?”容烨挑眉,似笑非笑。
阮窈窈一噎,“你知道的,这不是真的。”
说真的,阮窈窈并不担心容烨误会,她之前还没开窍,不明白情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不喜欢太子。
“即是如此,那还有什么可生气?”
“……”
还是容烨最会气人,听听这话,就跟刚才阮窈窈无理取闹似的。
不过,被容烨摸混打科一番,阮窈窈倒是没有那么生气了,紧接着她就察觉到不对劲。
“不对啊!容烨,我们接到圣旨这才多久,不到半月吧,怎么宫外就有人知道了?”
赐婚圣旨是直接给阮窈窈的,并没有通告朝野,虽然很多官员都有自己的渠道,但现在知道的人绝对不多。
关键这人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只是个普通百姓。
“这就要看看和顺能问出什么了。”
听到这话,阮窈窈才发现和顺不在。
阮窈窈并不意外,容烨可比阮窈窈敏感多了,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把那两个人控制起来。
没过多久,和顺回来了,迎上阮窈窈探究的眼神,和顺摇摇头,“奴才跟在那两个人身后出了酒楼,可还没等奴才动手,那两人就倒地不起,奴才大致检查了一下,是中毒身亡。”
“中毒?是他们刚才吃的膳食?”
阮窈窈稍微一想,就想通了关键,紧接着心里一寒,这么说来,从一开始那两个人就是弃子。
“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散播几句谣言,可当时听到的人并不多啊?”
阮窈窈很是不解。
容烨冷笑一声,“如果他们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们呢?”
容烨自幼习武,感知比较敏感,那个以知情人身份讲故事的男人在说话的过程中,曾经下意识地往他们坐的方向看了三次,容烨可不觉得这是巧合。
“我们?”
阮窈窈低头呢喃。
容烨点头,不屑道:“他们是在挑拨离间,离间我和皇兄的关系,只可惜,他们打错算盘了。”
别说阮窈窈不喜欢太子,哪怕阮窈窈真的钟情太子,容烨也不可能和太子反目,他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