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不忘记去拉剑舞,让她也跟着跪下来。剑舞呆呆的任由他拉了下来。
温言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人和言滕飞紧紧的拉着剑舞的手,心中好像有一千根针在扎她一样。
她有种感觉,此刻的言滕飞不再像往常一样维护她了,他现在站在她的对立面,保护着她不喜欢的人。他们是一国的,而自己是另一国的。
言滕飞紧张的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公主的神色,在言滕飞的心中,一直都是觉得公主的威严是不可侵犯的,虽然公主可以容忍很多对她无礼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对所有人宽容,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刚刚剑舞如此冒犯公主,公主如果不高兴了,那剑舞可就惨了,剑舞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一直视剑舞为自己的亲妹妹,而且她的爹爹于自己有恩,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护着她的。
剑舞跪下后,也冷静了,当今能被称之为公主的人,只有那一个。难怪会在个地方看到师兄和一名陌生的女子在一起,原来她就是温言公主——那个占据了师兄所有注意力的女人。
剑舞抬起头看向温言,这个人长得真美,高贵的气质,精致的容颜,无与伦比的魅力。即使现在面带怒气与她的美丽也是无损的。
温言本来气得胸口都闷住了,转头不想再看言滕飞为了别人在她的面前求情的样子。却恰恰对上了剑舞冰冷的探究视线。
温言从她的眼神里面读出了不甘、怀疑和……斗志,而当她转眼看向与她跪在一起的言滕飞时,那眼中的深情和心疼是多么的明显。
温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叫剑舞的女子厌恶她,但爱着言滕飞。
在这长久的沉默中,言滕飞逐渐积累不安,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下温言,只见温言直直的看着剑舞,那表情怎么看都称不上是好看。
言滕飞的心有些着急,直接开口道:“公主,如果您生气的话,那就惩罚属下吧,都是属下的错,属下……属下……”言滕飞说不出来,只是祈求般的看着温言,好像在祈求处罚似的。
言滕飞错在哪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也说不出来,但是他的举动真是彻底把温言的心按进了水中,让她窒息。
温言多少次跟他说过,别什么事请都往自己身上揽,不准他总是说是他的错。
而在长时间的相处中,言滕飞近来已经不会这么做了,但是今天他竟然为了一个女的低头认不是自己的错误,这完全把温言之前的话当耳旁风啊。
而且最让温言伤心的是,言滕飞会这么紧张的求她是已然认定了她生气的时候会变得暴戾,仅仅就是因为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言滕飞就认定温言会处罚剑舞。他不会去想公主心好人好,不会为难他的师妹。
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无非是两个原因。
一个是他真的认为公主就是这样的人,他每天陪伴着公主就像陪伴着老虎一样,必须小心翼翼提心吊胆。
另一个是他真的很紧张眼前的这个女孩,紧张到为了她失了分寸,失了判断,然后彻底的误解温言。
但是不管是上述的哪一个原因都让温言难过无比。
刚刚她还觉得这个地方很美,但是现在她觉得这个地方是属于他们两个的,而她这个人不该出现在属于他们两的地方。
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她必须要离开。
就这样,温言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转身,艰难的朝坡上走去,朝着洞口的方向走去。
剑舞沉默的看着默然离去的温言,心中疑惑不解,这个公主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而言滕飞则是愣了一下,公主从未这样过,他有些担心,但是现在不是担心剑舞了,而是担心公主。
言滕飞交代了一下剑舞,让她先回家,接着赶紧跟上温言,他不敢上前,只好默默的跟在温言的后面。
温言一直低头走着路,她很清楚的知道言滕飞就在她的身后,但是她突然没有勇气去看他,她现在很怕,她会不自觉的想到,言滕飞之所以会跟上来就是因为她是公主或者因为怕她更生气接而惩罚了剑舞。
这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走,不想说话。一个在后面跟,不敢说话。直到温言沉默的来到马车边上。
温言努力装成好像一切正常的一样,她努力的想要不破坏他们和谐了那么多天的关系,而这种宝贵的关系是温言从重生以来一直努力才构建出来的。她不想回到人人怕她时的那个样子。
所以当言滕飞伺候她上马车的时候,她沉默着没有拒绝,淡定的上了马车,可是就在温言要放下门帘的那一刻。言滕飞却开口,打破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