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对于袖箭的灵敏非常惊奇,哪里还会顾及喻洛礼的态度问题,正忙着研究东西呢,他将小箭捡了回来,重新装好,对于喻洛礼的话自然是满口应承,“放心吧,我马上弄好。”清理完之后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喻洛礼决定暂且原谅一个当得到玩具的孩子吧,他不和梅一计较。
许是梅一太多高兴,之后几天都是热情地照顾着鸡仔们,也不说他们又脏又臭还吵闹了,喻洛礼心说,没有什么问题是礼物搞不定的,如果一件不行就是两件,他乐得躲懒。
到了初二的时候,便是媳妇回门的日子,村子里又多了很多陌生面孔,喻洛礼也听说了,有些姑娘嫁得远婆家日子又穷,便也是一年只能够回来一趟罢了,至于什么中秋年节都是能省就省。这些妇人们一走动起来,便是村子里的喜事就多了起来。他们一年忙到头,男人们在冬天的时候往往还会出门做短工,女人们也不会闲着,会做些缝缝补补绣花之类的活计,倒也是可以换点铜板回来,那个时候天寒地冻的,人们都不爱出门,能够活着度过年关就是不错了,应付完了催债的还有各种困难要度过,这年关难过可不是一句空话,只有喻洛礼和梅一才是没什么感觉。
也因此从初一到十五的时候天气渐暖,便是闲暇的村民们热闹的时候了,他们选择在这个时节办喜事,可以说是考虑周到了,除此之外,开春之后还会有第二波,只是没有这个时候人多热闹,而另外一股势力也在蠢蠢欲动,那就是媒婆们,这里的婚事大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婆是一门婚事中必不可少的存在,地位还不低呢,没有人会轻易得罪一个媒婆,免得自己孩子以后被人抹黑了名声,或者说是接不到好的亲事。
媒婆们忙着四处走动,帮助那些着急的父母们给孩子说亲,要是成了,过个半年或者一年的就是成亲的时候了,要是夏天成亲呢,男方家里就多了个帮手,要是第二年成亲呢,这女方就能多留孩子一年,各有各的好处,全凭两家商量,喻洛礼看着那头上带花的媒婆在大石村出现的时候,还觉得很有趣,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事情会很快和他们牵扯到关系,确切地说是梅一身上。
喻洛礼和梅一两个人也算是喝了不少喜酒呢,他们人少自然是用不着单独做饭的,便是将礼物提的多些,铜板多给几个,就算是两个人的饭钱了,村子里的人倒也是不吃亏,也没人多嘴说什么,这办喜酒的时候少不得娘家婆家各种人物轮番登场,可不就是让梅一入了别人的眼吗?
梅一长得好看那是没得说的,他常年练武体格健壮,自从拿掉大胡子之后,可以说是个俊俏的儿郎,只是苦于他们家没个长辈啥的,也不好说合,不过总有耐不住的,便是托了媒婆过来,媒婆可是都打听过了,知道梅一有个哥哥,就只当是他的长辈了,便要和喻洛礼谈谈梅一的亲事。
喻洛礼听明白媒婆的意思后,整个人都惊呆了,“林婶子,你的意思是说汪家村的那个三姑娘瞧中我们梅一了,要和他结亲,还问我同不同意?”林媒婆笑道:“宛小哥说得没错,这长兄如父,你不就是梅一小兄弟的长辈吗,再者说那三姑娘长相端正又是勤俭持家,最是能干的,和梅一小兄弟般配的很。她有弟兄三人哥哥都是一把种庄稼的好手,要是梅一给过去,自然是多了不少帮手,那日子啊就是红红火火的。”
啥玩意,原来这媒婆还有后招,这样说来岂不就是让梅一过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吗,说白了这姑娘可不就是看中了梅一长得好看,然后招个小白脸过去吗,看来她父兄都还挺冲着她的,果然说汪家村的人日子好过不是吹嘘,要是换成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肯定巴不得有这种好事呢,可是梅一肯定不会啊,不过,喻洛礼又摇摇头,觉得可能也说不准。
“怎么,宛小哥是不同意这事?”媒婆见喻洛礼摇头,便问道,“不是我说,那姑娘家也不要什么聘礼,嫁妆倒是不少,托我提亲的人家多了去呢,只是人家姑娘都没瞧上,听我说,过了这村可就是没有这店了,别犹豫。”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是宛小哥不同意,他就去给梅一说一遍,是知道这么巧梅一居然不在呢。可不能够错过这份谢媒钱,林媒婆暗暗打着主意,一边瞧着喻洛礼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