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答的手机铃声很给面子地响了起来,看着身边的男人接通电话处理起了工作,谢知礼便假装镇定地打开了消消乐沉迷起了三色消除的小游戏。玩着玩着,谢知礼从假装镇定变为了忘乎所以,一门心思去研究这纵横两路如何才能组合成一个完美的□□了。
谢知礼这消消乐一直玩到音乐会正式开始才收手。
一阵如雷般的掌声过后,音乐会正式拉开了帷幕。台上的演奏家们卖力地演出着,提琴悠扬,钢琴婉转,笛声悠长……各种乐器的声音交织成了和谐的交响乐,内行的人听得出乐曲中蕴藏着的丰富情感。至于外行人谢知礼,起先他还能强撑起精神瞪大了眼睛保持礼貌的聆听姿势,逐渐地,他开始感觉上眼皮和下眼皮有了一个亲密接触的趋势,大脑也开始混混沌沌的不太清醒,再然后他的头越歪越低,最后脑袋一沉,他靠上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地方,干脆就睡了过去。
谢知礼这一觉就把大半场音乐会全都睡了过去,一直到散场时那阵惊天动地的掌声才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睡懵了的谢知礼听到耳边爆炸般的音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差点跳起来预备大吼“天上掉炮仗了快跑啊”。
但他眼皮子一掀开,一对上某件价值不菲的衣服上那滩可疑的水渍,整个人立马回过神了,尴尬地拿袖子擦了擦那滩口水,不顾越擦越色/情的痕迹站起来随着其余入情入境的观众们一起卖力鼓掌。
散场后,苏答微微俯下身和谢知礼交代道:“我送你回学校。”
谢知礼想到程寄北也顺路,于是好心地开口多嘴一句:“好人做到底,苏哥你不如连我室友也一起送回去吧?”
苏答极好商量:“可以。”只怕是人家并不愿意跟你走。
于是谢知礼又扭头去邀请程寄北:“有钱,你等会儿跟我一起回去吧。”
料想程寄北拒绝地更是坚决果断:“不用了吧,我和老大一起回去就好了。”
“哎呀送一个人也是送,送两个人也是送,何必麻烦老大再多跑一趟A大。”谢知礼仍然不遗余力地卖着安利,“苏答说他就住在大学城里,老大的公寓和A大隔大老远,这么晚了让他再来回跑多不好意思啊。”
最后还是应恪以两人要去买可乐的理由带走了程寄北。谢知礼本来还想再叫住他们,结果却被苏答拉住了衣角。苏答脸上仍旧一派云淡风轻道:“别去打扰他们,我先送你回去。”
“打扰他们”这四个字实在太过有指向性,谢知礼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看了老半天,终于恍悟:“原来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怪不得我看有钱这走路姿势还挺奇怪……”
身旁护着他往地下车库走的苏答差点一个趔趄磕倒在座椅扶手处。
从嘈杂的人群中回到了安静的车上,谢知礼感觉耳边还是有人群喧闹的嗡鸣声,他晃了晃脑袋给自己系上安全带,颇为感慨地对苏答说道:“真好啊,我老大和我室友在一起了。”
“你很羡慕?”苏答开了暖气,稍稍调整了一下风向,好让谢知礼能更快感受到暖意。
谢知礼砸吧着嘴评价道:“有一点吧,我室友居然能泡到我老大这么优秀的男人,可以说是我们寝室的骄傲了。”
苏答不动声色地把车速降了下来,无形中拖延了返程的时间:“你也喜欢应恪?”
“那我还是更加喜欢有钱那个直播间里做题满分还会给他砸皇冠的大佬,这种学霸加土豪的人设比较戳我。”谢知礼诚恳地回答道。
“直播间?你室友是主播?”
大概抓重点能力不正确也是一种会传染的毛病,苏答的重点也完全偏离了“喜好”这一关键词。
作为一个实力室友吹,谢知礼适时地帮室友打了一波广告:“我室友可是墨色直播那个教学频道的当家金牌主播,网上有很多高中生都喜欢他的。墨色直播这么大的平台,老总这么有钱还那么有眼光,有钱未来肯定会更红。”
苏答突然轻笑了一声,猝不及防地叫谢知礼道:“阿礼。”
谢知礼被喊得脸红心跳:“干、干什么这么叫我……”
“谢谢你的夸奖。”
“啥?”谢知礼还是没反应过来。
“墨色直播是我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