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的一个吻,只维持了一眨眼或者一次心跳的时间,在她的脚跟落回地面的时候,注意到自己的眼睫因为紧张而眨得太快,喉间也一片干涩。
对面的人好像也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她,眼底的笑意被怔忡融散不少。
片刻后还是温楚先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嘴上甚至特别理直气壮地问他:“你今天拍戏的时候,也这样吗?”
严峋顿了一下,明白过来她大概看到了路透,知道自己今天拍了吻戏。
于是回答:“没有,今天是借位。”
温楚听到这句,嘴角跟着翘了一翘,发现自己今天满心的不爽一下子散掉了许多。
下一秒索性不纠结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又亲了上去。
没复合就没复合,谁说接吻一定要在复合之后的。
更何况人都拎到家里来了,她的那点想法完全就是……天日昭昭啊。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现在的吻技用一塌糊涂形容也不为过。含糊地在他唇上划了两下之后,就一个劲儿地顶着舌尖往他里面钻,还带着点恶狠狠的意味,流氓似的。
严峋有了先例之后,对她这次的吻不太意外,只是一开始没怎么动作,眼见着她露了馅、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才抬手抚上她的侧脸,捏着她的下巴回吻她。
这一来温楚一味盯着他下唇乱咬的劲儿便卸下了,在感受到他不紧不慢地路过她的唇瓣、越过警戒向内、在她唇后的柔软上细细舔舐时,没忍住轻哼了声。
太久没接吻了,光这种程度都迷得她头晕目眩。
严峋听到她细微的声音,没忍住笑了一下,然后在下一秒挨了她一拳。
等温楚攥着他衣领的手越来越紧,到头来脚心都踮酸了,才推着他松开来,视线飘忽地喘着气。
严峋不像她反应这么大,只看着她,那抹酒红色的唇釉花了一点,在唇上成了斑驳的莹润,格外漂亮。
直到好半天过去,温楚找回自己的思路,抬手在他喉结上戳了一下,又问:“那之前呢?拍戏的时候也这样吗?”
他刚才说的是“今天是借位”,言下之意就是除了今天,没准就不是借位了。
严峋的喉结受到刺激,反射性地上下滑了滑,连声音都微微发紧:“没有,今天是第一场,之前没拍过吻戏。”
可温楚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别的地方勾走,甚至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
他刚刚的反应太性感,紧绷的下颌跟他的声线放在一起,完全是被高拉起警戒的诱惑,对于某位已经尝过味道的人来说……尤其致命。
更何况他现在穿得也很正式,好像就是路透上的那一身,衬衫领带配上灰色的长大衣,满身禁欲的情调。
温楚忍不住这样的诱惑,唯一进步的只是这次没踮脚,而是拉着他低下头,尽量底气十足地吻他。
严峋显然也不准备反抗,出于习惯地伸手扶上她的腰,带着她温习之前经历过的每一个吻。
但很快……他就发现某人的想法好像并不只限于此。
温楚原本落在他后颈上的手不知不觉从后往前,一直滑到他的喉结上,然后勾着领带结向下扯松领带,路过一颗一颗的衬衫扣子,最终落到他的皮带上。
那块银白色的金属和看起来一样,落在指尖沁出点凉意。
严峋在那声皮带扣解开的声音中回过神,垂手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进一步。一面移开唇,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压低声音道:“姐姐,这样我会忍不住。”
温楚的呼吸也有些乱,声音迷蒙一片,近乎磨砂玻璃的质感,很诱人。
尤其是用这种明知故问的语气说出来:“……忍不住什么?”
严峋没答,良久后垂下眼帘,松开了扣着她的手指。
忍不住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一来温楚便重新握上皮带,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疯狂,指尖却比她更沉稳地把皮带的另一头抽出来,然后解开西装裤上的纽扣。
只不过下一步她还是犹豫了,抬手向上,扯着他大衣的衣襟帮他脱下来。
可气人的是严峋到这种时候还一副不肯从命的样子,手上没怎么动作,而是看着她道:“姐姐,我们还没复合。”
温楚的心思被他挑破,一下子烦躁起来,把外套往地上一扔,发出闷闷的声响,一边恶狠狠地反问:“解决一下生理需求都不行吗?”
严峋微愣,片刻后没忍住笑起来,抬手捏了捏她已经变得通红的耳垂,告诉她:“可以。”
……
谁知道这次的困难程度跟第一次比起来也不相上下,温楚中途疼得直抽气,出气似的狠狠在他手臂上挠了两下。
严峋也不大好受,只能停下来等她,一面很不解地哑声问:“这么难受吗?”
“你说呢?”温楚一听这无辜的口气能给他气死,一个没留心,脏话带着实话一起说出来了,“我她妈都很久没有……”
好在在“性生活”三个字之前她就刹了车,全怪江骆骆这个狗给她埋下的心理暗示。
但严峋还是听懂了,安静了片刻才消化完这个信息,问她:“在我之后吗?”
温楚被他这种受宠若惊的语气听得气结,伸手拧了他一把,简直想把他给踢下床:“你说呢?”
虽然这件事本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明明她这七个多月天天过的跟尼姑似的,却还让他以为自己交过好几个男朋友,这她妈就不能忍了。
严峋闻言,这下没再造次,低头吻了吻她的侧颈,浅声道:“抱歉,我不该问的。”
温楚翻了个白眼,从鼻尖哼哼了声,懒得跟他计较。
谁知道这人片刻后没忍住又吻了她一下,道:“但知道你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我还是很高兴。”
温楚当然在他说这话之前就感觉到了,但听他又这么重复一遍,还是有点恼羞成怒。
当下毫不客气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提醒这人:“你可以闭嘴了,少说话多做事懂不懂?”
“好。”严峋应声,就真的没再说话。
房间里后来便只剩某个让他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忍着哭腔在那儿抽抽搭搭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吧!公粮根本没等到文案嘻嘻!
[没存稿了,10号断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