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堂广想起那呆愣,震惊的眼神,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都看不出来,要么真的不知情,要么就是演技太好。”
张航远若有所思,“应该不是他,他不过是不得宠的皇子,没有实力了解我的行踪,更何况他根本不了解我,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见面。”
“嗯,我也只是直觉上感觉是他,但是事实的每一件都不可能是他做的。”吴堂广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唉,算了,不想这些了,不管是不是他我们都已经离开子毓国了,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我可不认为一个死人能带我去子砚国。”张航远说着撒娇的蹭了蹭吴堂广的胸口。
吴堂广伸手摸了摸张航远的头,然后不再理会他的小动作。
板车在子靖城门较远处停下,张航远知道这是怕城门口有排查的人。
“怎么办,你这样进去他们肯定能认出你来。”张航远不知道吴堂广有什么办法,总之一路上他从未提过有什么办法,可现在已经马上要进城了,张航远不得不问。
“无妨。”吴堂广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展开。
张航远被惊到了,“不是吧,易容啊。”他想了很多种办法却都被自己给否定了,只是他左想右想都没想到过易容,毕竟他不记得自己看到过吴堂广有这张□□。
吴堂广没有回答张航远,只是笑了一下,然后把□□戴在脸上,让它和脸之间不留任何缝隙。
“虽然我听说过易容术,也自己尝试过,但是看别人易容果然感觉不一样啊,现在我都有些不敢认你了。”张航远绕着吴堂广转圈,不禁感叹到。
“好了,抓紧时间,我们得去国都。”吴堂广催促着张航远,两个人又坐上了板车。
“你刚刚说,去国都?你怎么知道这药是皇家的。你从未对我说过,我以为你不知。”张航远敏感地抓住了吴堂广话中的词。这□□乃是当年子靖国刚立国时向长须山当时的长须山人讨的,自己曾在书上看到过,此□□的解药配方被子靖国带走,而他们不知,当时的长须山人背地里偷偷的写了一份压制□□的方子,正是自己给吴堂广吃的药。张航远不懂为何吴堂广会知道□□来自哪里。
“哦?真的是皇家的?我只是猜的,我一个子砚国将军怎么可能中普通的毒,必是子靖的秘药,而既然是秘药那一定在皇宫中。”吴堂广侃侃解释,心中却是一惊,自己竟然没发觉说错了话,自己不想告诉张航远暗中和子砚国的人联系。
张航远撅着嘴看了吴堂广一会儿,似乎是在辨识吴堂广的话的真假程度。
张航远莞尔一笑,“走吧。”
子靖国门前的队伍也很长,和子毓国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间过去了快半个时辰才到吴堂广和张航远。
门口守门的士兵拿着一张画像看看吴堂广,又看看张航远。
“行了,走吧。”士兵一挥手。
张航远在心中暗暗高兴,却不在表面流露出来。和吴堂广一起没有面目表情往城里走。
“等等。”一个脸上有刀疤,穿着铠甲的人在后面叫住了他们。
“嘿,将军,你怎么出来了?”士兵半弯着腰殷切地问。
“那两个人,过来。”将军看都没看那个小兵,只是冲着吴堂广和张航远说。自己刚刚收到匿名信,信上告诉了子砚国将军的行程,并且提到可能会易容,虽不知道是谁写的信,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要再严查。
张航远脚步一滞,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吴堂广,□□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吴堂广和张航远往回走了几步,停在将军面前。
张航远不知道怎么解决眼前的状况,只是不说话的现在一边,心中急躁。
“嘿,军爷,这……这是怎么了?”吴堂广像换了一个人,和刚才的小兵神似,看的张航远不敢相信。
不知道那将军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弓箭递给身边的士兵,“从现在开始,不仅要对照画像,还要让每一个人把弓拉开,女人小孩就不必了。”
小兵把弓箭给张航远,张航远毫不费力地拉开了,张航远转手要给吴堂广。
吴堂广也接过来,伤口并未给他带来任何不适,他也轻易的就把弓拉开了。
张航远和吴堂广这才真真正正的进了城。
“噗,堂广,你说这些人多可怜,你要是没遇到我今天你肯定拉不了弓。”张航远一手把着吴堂广的肩,一手捂着肚子笑。“说实话啊,要是按照正常的药肯定现在是好不了,但是我的药能是普通的吗?唉,我都开始同情他们了。不行不行,我再笑会儿。”
吴堂广想的却是,为何子靖国的将军会突然做此决定,难道有什么人透露了他的行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