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看看吗?也许他们谈完了?”柳离恂问张航远。
“要……去吗?”张航远自然是非常想去,可是他又怕会影响吴堂广,想去又不敢去。
“只是看看,没什么的,小远要是想做什么,不需要在乎别人的感受。”柳离恂牵起张航远的手要往屋外走。
“可是……”张航远想要挣脱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却无法撼动柳离恂一分一毫,他依旧坚持要带张航远往外走。
张航远还想再说些什么,房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四哥?”柳离轼叫了一声柳离恂。
吴堂广在一旁看到柳离恂和张航远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意外的什么都没说。
张航远感受到了吴堂广炽热的眼神,想要把手从柳离恂手中抽出,他担心吴堂广会误会自己。
柳离恂也没有强人所难,松开了手,其实他本不想就这么放手张航远,但是他更不想让张航远难受。比起自己,他更在乎张航远的感受。
“多谢四皇子照顾在下的朋友。”吴堂广向柳离恂敷衍的道了声谢,牵过了张航远的手,似乎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又似乎只是想多和张航远接触接触,毕竟,他做了一个让自己痛心的决定。
柳离恂没说什么,只是一侧嘴角微扬,笑中透露出浓浓的嘲讽。他不屑,一个亲手把小远送出去的人还妄想着继续占有小远。
不过很快,嘲讽的笑渐渐的流露出苦涩的滋味,因为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先占有了小远的心,又要重重的伤害小远。
张航远已经不能对吴堂广的行为做出什么反应了,他被吴堂广话中点明的身份吓到了,虽然他早已猜到这种可能性,但是为什么堂广直接说出他们的身份?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也知道堂广的身份呢?刚刚在外面,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张航远心中有许许多多的问题要问,却不知如何问出口。
“吴将军慢走,我和四哥还有其他的事,不能送你们了。”柳离轼也直接称呼吴堂广为将军。
听的张航远更是疑惑与忐忑不安。
出了天香楼,张航远就等不及的问吴堂广,“堂广,为什么你被发现了,他们不抓你,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是皇子的?你刚刚在外面谈了什么?”
吴堂广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张航远的脑袋,尽量赶走心中的内疚与压抑。
“你突然一次问我这么多,我怎么回答你?”吴堂广让自己表面让看起来略显无奈。
张航远像是真的思考了起来,撅着嘴,用眼睛看着吴堂广。
吴堂广的手中都是汗,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也许是从把张航远作为物品交换出去的时候,不知不觉中汗就流了下来。
吴堂广强迫自己直视张航远的眼睛,张航远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直插进吴堂广的心头,让吴堂广有着张航远已经看透他的所作所为的错觉。
吴堂广觉得自己不能再坚持了,在看着张航远,他会忍不住向张航远吐露真相。好在这时张航远也挪开了目光。
“那堂广你告诉我,你和九皇子在外面谈了什么?”不愧是长须山人的弟子,一张嘴就问出了最重要最核心的问题,只要知道谈话的内容,其他问题也自然而然的水落石出。
“没什么,就是互相点明了身份,我想要解药,但他提的条件我不同意,交涉失败。”吴堂广把话说的半真半假。
“什么?失败了?”张航远心中痛苦,吴堂广没有解药就只能等死,不管时身为医者还是身为张航远,他都不能允许吴堂广就这样离开人世,与自己长辞。
“你说,他的条件是什么?”张航远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条件,比一条人命还重要。
“黄金五万两,白银二十三万两,城池五座,锦缎三万匹,马匹四万,奴隶十万人。”吴堂广幽幽地开口,语气带着隐隐的愤恨,他并没有撒谎,这的确是子靖皇帝开给子砚国使臣的条件,狮子大开口,且不论子砚有没有,够不够子靖要的这些,就是有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将军的姓名而掏空一个国家。
子靖国之所以会开出这种根本不可能的条件,只是因为他们根本无心交涉,比起从子砚换来金钱,城池,劳力,他们更希望子砚国的将军一死,然后用金戈铁马踏平子砚国的土地,比起一部分,他们更喜欢得道全部。
张航远也被这样的条件吓的不清,但是他依旧不能看着吴堂广死,像是纠正自己又像是暗示自己的说,“可是可是,那都是身外之物,怎么会比人命重要呢,而且,而且,你是将军不是吗,子砚国需要你啊,你……”张航远还想说些什么,声音却越来越微弱。
“够了!”吴堂广一把扯过张航远,把他拉进一个小巷里,似乎是力气大了些,张航远撞到了墙上。吴堂广不管不顾,用自己的身体把张航远禁锢在墙与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