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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2 / 2)


想了想儿子往日做派,她觉得自己都看不下去,坚决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片刻后,谢氏坐直身子,从凭几上推了杯茶盏递给武安侯,缓缓道:“也亏得人家蔺大人愿意将女儿嫁过来,没曾想你们两情比金坚地斗了这么些年,到头来竟还斗成了亲家。”

谢莹一直觉得,江崇义和蔺清安虽然见面必掐架,掐架就要撕破脸,但其实谁也离不得谁。只是斗来斗去习惯了,不撕扯两句,反而不习惯。

果不其然,一听谢氏提起蔺清安,江崇义就炸了。

他清了清嗓子,梗着脖子道:“打胡乱说!什么情比金坚!要不是蔺清安这个老东西从年轻时就爱找我麻烦,我大人大量的能和他一般见识吗?呸!”

“啧,说的跟你没找过人家麻烦似的。”谢氏翻了个白眼,想着武安侯的性子,觉得有必要再多提一嘴。

“我可告诉你啊,眼下媳妇进了门,在外头随你们两怎么相亲相爱,怎么闹腾,我管不着,回到家可不许朝我儿媳妇摆脸色,不然我撕了你。”

“什么相亲相爱的!?你会不会说话,读过书没有,那叫......”武安侯不服气地哼一声,被谢氏瞪一眼,又安安分分点头:“我知道了。”

夫人出声武将世家,武安侯相信,撕了他这事,她干得出来!

“说到底,这亲事总归是咱们家占了便宜,多好的姑娘啊,哎,以后记得对人家好些。”毕竟这事若是放到自己女儿身上,谢氏恐怕是要心疼死了。

“这是那老东西应该的嘛......”武安侯抿了口茶,笑眯眯地阖上眼,“你且放心,我心里明白着呢。”

蔺清安那个不要脸的老狐狸,在外头装的像模像样,接到圣旨那天甚至还晕了过去,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

武安侯一想起他哭得跟朵菊花似的那个场景,就想仰天大笑,可是他不能,他得憋着!

这件事确实是自家占了便宜,

放眼整个长安城,谁人不羡慕他江家能取到这么好个儿媳妇。

文文静静,生得又美,怎么瞧都比自己儿子要好的多。

谢氏听不下去了,拍了拍桌面:“什么叫人家应该的,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我?不要脸?”武安侯指了指自己,脸色一跨,沉声道:“相处这么多年,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吗?”

“对,就是你!”谢氏斜看了他一眼,端起桌边的茶小啜。

“你说的对!”武安侯面色一变,在桌子上一拍,忽然就笑了起来:“还是夫人最懂我,我就是不要脸。”

厚脸皮了大半辈子,谢氏拿他没办法,继续喝着茶,也不想再搭理他,她还等着听床脚的嬷嬷回来报信呢。

“对了,”谢莹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看向江崇义:“那七个姑娘的事,我们怎么和儿媳妇解释?”

江崇义摸着胡子想了想,决定坑儿子:“让他自个儿去说好了。”

正说着话,房门便被轻轻叩响,不多时穿着喜气的王嬷嬷走进来:“侯爷,夫人。”

谢氏一下来了精神,挑了挑眉问:“如何?”

王嬷嬷捂着嘴,靠近谢氏耳边就是一阵嘀咕。

江崇义尖起耳朵偷听,只隐约能听到什么“少夫人惊呼”,“好厉害”,“哗啦啦响”“嘭一声”之类的词,他又再凑近一点,被谢莹一把推开。

“这么说,事情是成了?”

“少夫人生得极美,连老奴都舍不得离开眼。”王嬷嬷老脸一红,点头道:“奴婢估摸着八九不离十。”

谢氏捂着嘴笑了笑:“行,那把人撤出来吧,不许去打扰,咱们也该回房休息了。”

“哗啦啦,嘭一声......”武安侯摊开掌心,盯着自己的手,暗自揣摩了好一会。

这怕不是在摇骰子吧?

完蛋!儿媳妇要被带坏!

他抬头,赶忙向着离开的谢氏追去:“唉,夫人,你等等我啊!”

..............

今夜的侯府,注定是灯火通明,过了一更天之后,府中人声渐歇,草丛里的虫鸣声被寂静放大,月光铺洒在镜样的湖面,像是为其镀了层水银般的华光。

不远处的新房内还是红烛昭昭,床上挂着的红纱帐如同蝉翼般晕着柔和的暖光,从窗缝间溜进来的风将影子吹得摇摇晃晃。

“你还要来?”

“来,怎么不来。”

新房内,桌子边,对坐着的两人对视许久,谁也没有先动。

这是摇骰子的第十五把,照规则,骰盅已经到了蔺溪手中。

江绥长睫微垂,注视了握着骰盅的那只手许久,手指纤细若无骨,指甲染着鲜红的蔻丹,连橘黄的烛光也掩盖不住手背莹白,但也就是这只手。

让他从一开始就输到了现在!

早先虽然有他故意放水的成分在里头,但后来......

江绥有种自己被坑了的感觉!

随着蔺溪点头说,“好,我明白了”这几个字以后,凭他再努力都没有赢过,哪怕是一次!即便是摇出豹子,大小通杀的局也能被她压中,这未免也太过神奇了些。

江绥有些不信邪,纨绔子弟极善赌博的称号也不能丢,所以,他便拉着蔺溪赌到了现在。

似乎察觉到江绥盯着她的时间过长,蔺溪握着骰盅的手缩了一下,她看着他蹙起的眉头,玩的过火没收住,再这样下去就会暴露了。

“要不,我......还是不玩了吧。”蔺溪想了又想,有些舍不得的说。

自从皇上颁下圣旨那一天起,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断过,这玩意她也好久没玩过了。

“给个理由。”暖色的灯火下,江绥的眉眼宛如被画笔加深了轮廓,似精魅蛊惑,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

“我已经赢过了,你答应过我的......”蔺溪细细的指尖抠了两下骰盅边缘,犹豫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如果说,我非要让你接着玩呢?”江绥扫了她一眼,忽尔笑道:“毕竟,我这个人说话,向来不怎么作数的。”

蔺溪收手,抿了抿唇,叹息:“可是,我不想再继续占你便宜了。”

“占我便宜?”江绥眸光微动,有些怀疑,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这么说,你以前玩过?”

“不曾。”蔺溪向着桌面上的骰盅抬了抬下巴:“是这个过于简单了。”

“什么玩意?”江绥神色有些异常,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蔺溪弹了弹指尖,“从第三局开始,我便可以听出里面的点数是多少。”

论起听骰,恐怕连沈七娘也不如她。

江绥:“......”

聒噪的虫鸣声奇异般在耳旁消失了,满室灯火摇曳,江绥几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他望向蔺溪的双眼,对上了她澄澈的视线。

没有闪躲,真挚无比,看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但就他所知,长安城中会听骰的人可谓凤毛麟角。

他伸手将骰盅拖过来,指尖在在上面弹了弹,“那你告诉我,里头是几点。”

“一,一,二,四点,小。”蔺溪摸了摸袖口上绣着的红石榴,对自己的耳力很是自信。

“你确定?”江绥笑着问。

“确定。”蔺溪笃定地说:“因为你拖过去时,有一颗动了。”

不需要打开查验,江绥直接将骰盅丢到一边,可真是捡了个宝贝回来。

“行吧,我们再换一种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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