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就是我罩着的了,有事情一定要来找我。”向来活泼的少女笑着道。
平日里接触的本来就多,不一会儿六公主就融入进了话题,可好景不长,季泺尘的一张毒嘴又让她气鼓鼓地跑走了。
季泺尘连忙拉着沈黎去追,一不留神就把原熠安和顾翎远远地给抛到后头。
原熠安摇摇脑袋道,“泺尘平时看着挺精明的,喜欢人的方式却如此笨拙。”
“喜欢谁?”
“公主啊。”
“你怎知他喜欢公主?”自己知道还情有可原,毕竟前世从季泺尘口中就得知了,可如今他并未说过,原熠安如何得知?
“就你和沈黎两个呆的看不出来!喜欢一个人,自然想要引起她的注意,所以季泺尘才总是跑到公主面前讨嫌。”原熠安点点顾翎的额头,“不过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必然会对她好,你可不要像季泺尘傻兮兮的,尽惹心上人生气。”
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前世也没见你发现我心悦你,顾翎心想。
——
三日后。
“季禄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宣赫帝一脸怒火的将奏折丢在桌上,猛地站起。“证据呈上来给朕看看!”
俞文佑将匕首递上去,“微臣一开始也只是怀疑,唯恐自己猜错,故而等到证据齐全才敢告诉陛下。”
宣赫帝接过匕首,“证据可齐全?”
“齐全。陛下您看。”俞文佑示意宣赫帝将匕首反转过来,“下面这奇异的符号乃是季府家纹,只在暗卫之间流通,如不是我们在季家安插过探子,一时也察觉不到季家才是谋害公主的真凶……季大人为人谨慎,我们调查到那匠人的时候他已然遇害,许是知晓与虎谋皮的下场,在房间的暗格中发现了季家与他联系的书信。”
宣赫帝急促地呼吸着,“季禄平日在朝堂之上便伙同沈顾两家给朕下了多少绊子,背地里做了多少阴奉阳违的事,如今竟敢迫害皇女!这一次若是善罢甘休,下次岂不是要杀了朕好取而代之!”说完便一脚踹翻边上的玉壶春瓶。
俞文佑连忙道,“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如今证据确凿,就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轻易翻过这件事。”
作为皇帝却总是被臣子压上一头,空有满腔抱负却不能施展,看着自己深爱的百姓被这些贪官污吏压迫却无能为力……种种种种,让他简直想将季禄杀之后快。
宣赫帝冷静下来,唤来身边的掌事太监,“宣五家家主来御书房觐见。”
季禄在听到太监的宣报时就有些心神不宁,平日的要紧事早在朝见时宣告完毕,现在宣赫帝却叫他进宫,难道是事情败露?不应当啊,成安早就将匕首偷出来了,他看得很准,成安早就想爬上正卿之位,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季禄稳稳心神,穿上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