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那我还能接受,不过是联姻而已。
李玉又问:“这门亲事可还作数?”
白卿书又摇头,“家里出事后,赵家便来退亲了。”
退了亲,又不曾喜欢过人家。夫郎却不敢说,还因为这个做噩梦……
李玉将怀中少年颠了颠,防止他滑下去,“老实告诉我,真不喜欢她?”
妻主这是不相信自己么。白卿书有些急,脱口而出:“我就喜欢过你。”
这话说得李玉嘴角都要咧到耳根,早就不气了,假装严肃。
“哦,就我一个,那你在怕什么?”
兜兜转转不过是为这个纠结。
白卿书说话声跟蚊子似的:“我是被人退过亲的……”
……
不管在京城还是在别的地方,男子被退亲,都不是好事。嫁进来时,白卿书就没向李家人提过。
那日李家正君口口声声念叨着门第。他娘没了官身,家破人亡,自己的身份说好听点儿是官家出身,难听了就是落魄户。
白卿书能感觉出公爹的不屑,心里头委屈,见妻主待自己越来越好,就越惶恐。
难怪卿书敏感至此,被责怪时不同爹爹辩解,面对自己时,说两句就起大反应。
她以为夫郎自尊心过于强烈,实际上是自卑?!
“傻不傻。”心疼地抱紧他,“一切都是你在胡思乱想,恐怕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好。”
没人比卿书更可爱了。
当她还是那个纨绔时,整日乐于放纵,不求上进。
二姐中了举,大姐继承家中产业,父母对她从宠溺到劝学,再到不管不顾,给她分红过日子。
那些钱她只给了卿书一小部分,剩下的都用来和朋友吃喝挥霍。
夫郎吵过气过,手里头用来维持吃穿用度的银子,却能攒下一部分,给她买衣服。
“就这点儿小事,何必瞒着我。”
李玉说,“我要的不过是真诚,你以前如何不重要,只要现在心和人都是我的。”
说得白卿书羞愧不已,他点头承诺:“不会瞒你了。”
亲亲热热搂在一块儿,李玉伸出手指抹了少年眼角泪渍,哼唧道:“先头那个冷面郎君去哪儿了,如今越发娇气。我看啊,都是我惯的。”
被妻主说娇气,白卿书才不承认呢,偏了头靠在妻主肩膀上。
他同李玉解释手上针眼:“姐夫们约我一起制衣服。”
二姐夫因为二姐的袒护,感动不已,想要像大姐夫一般为妻主做衣服。
白卿书听了,也想看到李玉穿上自己缝制的。
又听妻主说着家常:“大姐真是实诚,不会喝酒还一个劲灌。大姐夫虽然贤惠,估计也要埋怨几句。”
说到酒,李玉搂着夫郎的腰,抱着他纤瘦娇软的身躯,浑身上下逐渐热了起来。
她自认为是千杯不醉,不知是气氛太好,还是饱暖思淫/欲,酒又壮胆,神神秘秘在夫郎耳边轻语。
羞得白卿书说不出话来。
妻主竟是在……求欢。
以往夜里,因为感情逐渐好起来,两人肌肤相亲也是常有的,但白卿书心里头藏着事,迟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成亲时本着尽为人夫郎的本分,加之洞房是必要过程,半推半就从了李玉。喜欢上她后,欢好一事就重要起来,过不了心里的坎。
现在呢……
李玉翘起嘴角,吊儿郎当问“好不好?”
白卿书蒙住李玉的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面色如桃花。
“嗯……但是要到晚上。”
于是咱们的李小姐就开始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苦苦等待夜的降临。
那模样,白卿书都不想看,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