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胖一点。”
白卿书浓密的长睫微动,摸摸自己的胳膊腿儿,原来妻主觉得抱着硌手。
“我真胖起来,你就觉得不好看了。”
花楼那些公子,哪个不是腰若约素,就没听过像李玉这般希望夫郎胖的。
他不信。
于是不满地嘟哝:“女人真难伺候。”
忽然被夫郎这样评价,李玉可不依。
轻轻掐一把对方比以往多些肉的脸蛋,追问怎么个难伺候。
“是我伺候你,还是你伺候我呀,小祖宗?”
天天把人哄着,生怕他不高兴,从来没有说过重话,每晚都等人睡着了才闭眼。
李玉觉得自己真冤。
她不依不饶要白卿书给个说法,缠得对方从怀中抽离,还跟在他背后满屋子追。
实在受不了妻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
白卿书转累了,无奈妥协:“是是,你伺候我。”
“小姐,热水来了。”门外阿涂声音响起。
咦,不是叫的文意么,怎么是她过来。
阿涂推开门,将热气腾腾的木盆端进来,脸上憨憨地笑:“方才文意的手被烫了,托我送。”
托你送?
李玉“哼”了一声,是这丫头上赶着吧。文意若是受伤,大可让别的小厮帮忙,比拜托女子方便。
她懒得拆穿:“行了下去吧。”
把人赶走,李玉将白卿书脚上的袜子褪去,开始真正的伺候夫郎。
——为他洗脚。
朦胧的水雾从盆中升起,一缕缕汇合于空中。温热的水浸泡着白卿书的双足,嫩白肌肤渐渐染上绯红,代表着血液的流通。
“舒服不?”
李玉一边细心地捧了水在手心,浇在夫郎脚上,一边自夸:“我这功夫可不是盖的,保证让你今晚香甜地睡到天亮。”
她主要是担心白卿书半夜睡不好,比如做噩梦、头疼肚子疼。
“咱家庄子上养的公牛产崽了,我让那些农户每隔一阵送点奶过来,你不是嫌羊奶膻嘛。”
这样的态度,白卿书肯定李玉爱自己。
他心里头喜得发涨,声音带了点甜,软软地应着妻主的每一句。
洗完脚,擦干,叫人进来倒水。李玉又给夫郎擦脸,散发。
眉目间满是认真。
伺候到位的李玉荣获亲亲夫郎的香吻一枚。
她挑眉戏谑:“大人,小的这活儿还成吗?”
白卿书润润的水眸微弯:“若是睡觉时,能替我揉揉腿就更好了。”
“得嘞!”
如今夫郎是老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细心周到的照顾让白卿书心里放松不少,比如这一晚,他又开始怕黑,比以前更矫情。
“妻主,你再靠近点儿。”
“我怕压到你肚子,卿书乖啊,就这样抱着你睡。”
“太黑了。”
李玉狐疑地伸出脑袋望向旁边的灯,虽然不是亮如白昼,暖黄的光洒在屋内,也不黑啊。
“就是黑。”
少年自己靠过去,将妻主的手放到自己腹部,仿佛他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在女子的羽翼下。
这一晚果然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