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书弯下腰,捂着肚子喊疼,一时间谁都不吵了。
“快快快,叫大夫!”
最先着急的是李家正君,生气归生气,心里挂念着孩子,怎么也不能让儿婿有事。
李玉将夫郎抱到榻上,对方疼得眼泪扑簌扑簌掉,紧紧攥着她的手。
“妻主,我没有……”
“是是,你没有。”
李玉立马道,心疼地轻吻他的唇,“放松,没事的。”
好好的一顿饭变成现在这样紧张的状态,谁都不高兴。
李家家主也没走,她对李家正君道:“看看,一床小被子的事,非要吵来吵去。”
李家正君也委屈啊。他掐了一把妻主:“是我想的吗?”
他也不想吵,可是看到自己辛苦缝制的小被子变得破破烂烂,正常人都会生气。
“我欠着谁了,一个个都怪我。”抹着眼泪坐在小凳子上。
到底是自己的夫郎,二人成亲多年,还有三个女儿。
李家家主叹息一声,也去哄夫郎了。
大夫提着药箱赶到,她是被阿涂背过来的,阿涂嫌她走得慢。
“哎哟,你家这小厮,太粗鲁。”一路跑得飞快,抖得不行,她腰疼。
听说是孕夫不好。大夫察看了一番,开始诊脉,施针。
“唔。”
“怎么样?”李玉问。
大夫道:“贵夫郎怎么三番两次激动。这是急火攻心,动了胎气,得开一副安胎药。”
她看了看众人:“再来两次,恐有小产症状。”
意思是不能再让夫郎生气、受惊吓,太激动也不行。
李家正君挤过来,一脸关心:“那大夫,我儿婿现在没事了吧?”
白卿书躺在床上,因为施过针,疼痛缓解,他沉沉睡去,小脸儿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看着他的样子,李家正君也不想追究了。
大夫说:“休养两日,切莫再动气。”
“好的好的。”李家正君和李玉一齐说。
李张氏拍着胸口:“哎呀吓死我了。”妹夫和公爹忽然吵起来,他为了不祸及自己,躲到了一边。
李梅氏一家去了他父家拜寿,不在此处。
除了他们,所有人都守在这儿,可见对白卿书身体状况的重视。
颜生委委屈屈的,拉了拉李玉的衣服:“表姐生我气了吗。”
“她生什么气?你又没错。”
李家正君看不得小女儿黑着脸的模样,哼道,“行了,我也不缝什么被子了,自个儿买去吧。”
吃力不讨好,还不能发火,憋屈。
“让他好生歇着,走颜儿,咱们逛街去。”
“哦。”颜生看了李玉一眼,跟在自家姨父身后离开。
这叫什么事儿。李玉头疼。
她哄着睡得昏昏沉沉的夫郎喝了药,抱着夫郎要回院子。
其余李家人,该干嘛干嘛,独留下大夫茫然站着。
大夫:???
我能走了吗?
白卿书睡着也不安生,回到小院儿,他在床上一声声叫着。
“没有……”
李玉知道夫郎最受不得污蔑,她得帮他找出真相。
东西到卿书手里的时候,是完好无损的。
吃饭时,小被子拿到了厢房。
再然后,东西就破了。
很明显是在厢房,或者拿过来的途中出的事。
“文意把那床小被子拿回来了吗?”她问瘪着嘴的小厮。
文意心里也难过。带了点愤怒,委屈,自责。
他把被子拿给公子的时候没有太注意。被子破的是里侧,他直接抱着走人,若不是颜少爷发现,自己都没感觉。
“拿过来了。”
他不知小姐为何要把这破了的被子带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