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家没有倒,如果赵家没有退亲,在自己与李玉二者中,卿书会选谁呢?
赵蔷坚定地认为,白卿书给李玉是权宜之计、无奈之举,他心里的人还是自己。
她一种瞧不起的眼光看对方,可在其眼里是贱民的李玉,却说出了一番让人无法反驳的话语。
“唔……”
怀里的人儿有些不适,秀眉微蹙。赵蔷感受到白卿书的动静,忍住内心暴怒,不再给李玉眼神,抬腿就往布置好了的房间去。
“衙门的人何时到来?”
眼看夫郎要被带走,李玉面带焦急,问朱公子。朱公子一开始疑惑,随即“啊”了声。
“很,很快便到。”
赵蔷头也不回:“你以为他们能对付我?”
衙门那群混吃等死的护卫,怎能敌她家里精心培养出的人。况且凭赵家的地位,朱县令也不敢得罪她。
李玉很诚恳地点头:“是敌不过,但我想,赵小姐应该不会希望,你掳走良家夫郎的事人尽皆知吧。”
“人尽皆知,呵。”
她笑声中饱含不屑,眼神仿佛淬了毒,转过身对李玉道:“我只要把来的人都杀掉不就行了。”
赵蔷一说完,李玉面前的几个女子就气势汹汹靠近。朱公子的腿在发抖:“有,有话好好说。”
他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然我们先走……”
李玉丝毫不动,她的淡然让赵蔷不解,皱眉问:“你不怕?”
“我只是赌你不会杀我。”李玉勾起嘴角,对方抱着一个怀孕六月多的孕夫,同自己谈了有一阵了。
她望着赵蔷的胳膊:“没想到赵小姐还挺有力气,劳烦你替我照顾夫郎和孩子,手可酸?”
见赵蔷小心抱着人,李玉断定对方不会伤害夫郎,目前的问题就是不能进去。
她来的时候,让衙门的人传话给朱县令,倘若不派人来帮忙,就给朱大小姐收尸吧。
朱大小姐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朱县令为了传宗接代,自然要顾着。
“你!”
都说要杀她了,李玉不仅不怕,还气定神闲讽刺自己。
赵蔷咬了咬牙,不知道这人的淡定从何而来。
赵蔷自然不能杀李玉。她倒是想,可她杀李玉,就得把朱公子也处理了。
如果待会儿赶来的人,看到朱家两位主子,一个伤一个死,朱县令再胆小也会红了眼。
赵家地位在琥城自然高,她娘是礼部侍员,算起来还是白家家主的下属,但若是县令告到京城去,也讨不了好。
赵蔷来琥城并没有告知家人,她家里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是打着婚前散散心的借口出来的,不能让长辈知晓。
“说起来,赵小姐的弟弟好像也在琥城。”
李玉眼中尽是狡黠,“原本我还带了一名叫阿涂的仆从,你不妨猜猜,她去哪儿了。”
赵蔷死死盯着李玉,最后只能让人放她进来。
“李小姐,为何她会把咱们放进来?”
李玉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被抱着的夫郎身上,并没有立刻回答。
等到赵蔷把白卿书安置到床上,关了门出来,一副儒雅的模样请她去前院大厅,她才一边走一边小声解释。
“怕我的仆从去向赵家人告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