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准备走,见苏晚开门了,又回过头来,笑盈盈的:“我是宫弦,正巧刚搬到这里来。”
苏晚定了定神问到:“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宫弦有些摸不着头脑:“93年11月29……”
苏晚:“好的,再见。”
“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留宫弦在外面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操作?
那边,宫弦的小胖子经纪人阿塔已经将房间收拾好,出来叫宫弦回去。
阿塔借了杯水递给宫弦:“这套房子好不容易才说动业主卖的,装修风格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再叫人过来改动,我查过了这个小区还算比较高端,安保问题不用担心……”
宫弦上下逛了逛,之前业主的品味很好,装修简洁高级。
阿塔继续嘱咐着,临到末了,犹豫又好奇的问:“弦哥,你为什么要帮苏晚那丫头?而且还买房来这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四线。
宫弦淡然的回答:“她挺不容易的。”
阿塔:“这样啊。”
那么多艺人都不容易,怎么不见你帮忙,这还搬来和别人做邻居,我信你个大头鬼。
宫弦:“你先回去吧,这个箱子我自己来。”
阿塔看其他的也都清理完了,说了一句:“有事情随时找我。”就回家了。
宫弦将想子搬到楼上,放在隔间,锁好钥匙后才出来。
宫弦的房子和苏晚的房子大门正好相对,两人的客厅朝向在同一面,大大的落地窗视野很广,前方没有障碍物遮挡,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一晚上,苏晚辗转反侧,毕竟在墙的另一边,住着一个和皇帝老儿长得一样的人……
迷糊之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了她的小时候,那时苏晚还没有进王府,她只是个没人管的小乞丐,那里的人并不富裕,没有多少人有闲钱愿意施舍给乞丐,苏晚成天混在乞丐堆里,捡着什么吃什么。
从小她就很聪明,每天早上起来都要进泥潭里滚一圈,其他人都以为这是个男孩子,这都是因为有一次她见到一个女孩子被抓走了,他们把她带到一个叫“梦香楼”的地方,那里夜夜笙歌,灯红酒绿,但里面的人经常被人骂得很难听。
这是苏晚男女有别的启蒙,虽然身为乞丐但:女乞丐会被抓,男乞丐则不会。
后来,她就一直是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
直到七岁那年,他给了她一锭银子,不嫌弃的说:“你还小,这银子你拿着去读个书塾。”
多傻啊,书塾的老师才不会收乞丐呢。
苏晚揣着银子,亦步亦趋的跟在那个少年身后:银子要,人我也要。
少年:“你怎么老跟着我走。”
苏晚:“拿了你的钱,就是你的人了。”
苏晚得意的说着,眼神明亮,少年不知为何也笑了,脆生生的应了声:“好。”
苏晚从梦中惊醒,月光倾泻洒满一地,穿着睡衣,趿着拖鞋走到楼下接了一杯水喝。
莫名的,心中竟然有些愧疚。
苏晚咕噜咕噜大口喝着凉白开,试图把这种情绪压制下去:“明天得去上柱香,以后你就别来烦我了。”
说完,狠狠的拍了右边那面墙几巴掌:“你最好离我远点。”
墙:“我做错了什么?”
第二天,苏晚百度了市里面最灵验的寺庙,一早就叫段然来接她过去。
出门时,她先悄悄的将门打开一个缝,见对面没有动静,嗖嗖嗖拿着包冲进安全通道。
嗯,为了躲开宫弦,她要去28楼坐电梯……
车上,段然打着哈欠:“晚晚,你怎么想到要去寺庙了。”
苏晚心不在焉:“最近事业不太行,我去拜拜。”
段然:“那我们得换一个寺庙,这个寺庙求姻缘不错,但求事业好像没那么灵。”
苏晚摆摆手:“没事儿,心诚哪里都一样。”
段然:“……”
那还找一个城外那么远的?
——
上完香后,苏晚心满意足的收好寺庙住持给自己的一道符,开心的打道回府。
段然在寺庙外等着她,见苏晚回来打趣到:“哦哟,这么开心,求什么啦。”
苏晚上车:“没啥,大师说我事业运很好。”
段然:“我可真信。”
苏晚:“……”
施主福泽深厚,是有大福气的人。
嗯,她的大福气就是不再碰到皇帝老儿,不再和宫弦扯上关系。
上辈子,是她脑子抽了,才会说出“拿了你的钱,就是你的人。”这种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