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的身体日益变差,日夜缠绵于病榻,尤其是在听到回来的奴才说道。“暗室中空无一人时。”
他的双眼瞧着一个定点,不住的念叨着。“她要我的命,她是妖怪,难怪我不仅好不了,毒性却仍然在增强。”
他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听得懂他的意思。
楚皇心里藏着恐惧,他既然信道,信长生不老,自然也信这天地轮回与妖怪鬼魅。
姜烟烟就这么消失在他的面前,他内心的恐惧早已将他吞没,加之他本身身体不适,瞧着竟已日薄西山。
就这么用上好的丹药续命,又让他拖了一月左右。
时间溜到了盛夏,某一夜,星辰闪亮。
楚皇的思绪早已浮浮沉沉,自觉所剩无多,愣是憋着一口气,唤来人将自己扶起。
“召丞相来。”
丞相匆匆赶来,知是楚皇要立诏了。
楚皇前面念的很慢,只是这遗诏要立谁为皇上时,他思索了很久。
最后长叹一声。“立二儿宇沿易为皇。”
他本是最喜大儿,可是大儿此刻正在天牢中。
“将大儿宇沿生贬为庶民。”
“皇上,那三皇子呢。”丞相执笔,顿了顿,见皇上没有提及三皇子,不免出声问道。
“三儿,呵,就让他在这朝廷上为新皇尽力吧。”
“皇上,臣认为,三皇子如仍在朝廷中,恐会有性命之忧。”
丞相担忧重重。
却再也没听见楚皇回话。
楚皇已经带着笑离世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楚皇自己知道,他要的就是三儿与二儿为了皇位争斗,皇位给了二儿,三儿又与武官关系密切,一山不容二虎,且看哪只老虎能占山为王了。
宇沿生送了道士给他,自然不会再让他给自己下药,毕竟他本就是太子,何必这样做?
不过是有人想要太子之位。
既然有人想要这个皇位,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
楚国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前太子宇沿生被贬为庶民,新皇宇沿易怜他可怜,赏他千金,送他至他州安家。
夏国与楚国边境早已动了刀剑,无人来贺,凉国只派来一个特使,恭贺新皇登基。
只是特使脸色难看,毕竟凉国内斗严重,此刻派他出来,不知回去时又是什么光景。
宇沿易坐在高位上,台下是文武百官,他瞧着宇沿邢匍匐在地的身影,心里一喜。
从今往后,他便是这楚国的皇,这天下的每个人都将跪倒在他的面前。
但宇沿邢终究是个祸害,是不能留的。
宇沿邢的额头已快要磕到地面上,指甲陷入肉里,掐得人手掌血红一片。
可今日的耻辱他却不敢忘。
前几个月母妃为了证明清白,已死在自己面前,他的心里恨意滔天,他明白肯定是宇沿易下的黑手,此刻又要他俯首称臣。
呵,不可能。
我宇沿邢今生本不愿做乱臣贼子,但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是穷极他的一生,就算是与虎谋皮,他也要登上这最高位。
楚国汴丘里风云正涌,边境处夏国又是步步紧逼,凉国里内斗严重。
唯姜裳所在的黔州,远离皇城,与边境又是所隔千里。
在宇沿邢与宇沿易将要撕破脸面,争权夺位之时,她正悠闲的带着司音在黔州城里乱逛。
新出笼的皮薄汁足的小笼包,她得先来一笼。哪家酒楼出了新菜,她总是第一个捧场,就连哪家的胭脂水粉先上,她也得先去试用。
只是总会遇到穆珂,问起时,穆珂指了指身旁的酒楼与店子。
“这是在下祖业,此番是来巡查。”
姜裳每每总会翻个白眼,带着司音离去,而后小声的与司音说道。
“此人一眼瞧过去便不是个真诚的人,你且离他远些。”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我也不想的,我姐结婚,今天才有空码字,我仍然爱你们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