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从未想过死这件事。
因为有人在等他,他既然许了诺,就决计不会更改。
“呵。”窦怀启右手使劲更大了,动作也更快了,双眼里都似乎藏着血气,几下便将身侧残余的死士给解决了。
这时,这群黑衣红面人,已经跃到了府邸。
窦怀启的左手揉了揉右手手腕,正欲飞下亭顶,与众人一战。
哪里知道这些红面人刚一到地面,便如鱼入水,灵活的与其他黑衣人打了起来,解了青衣人的困局。
“噫?”他右手扣剑,不解此景。
“有一姜姓公子,以万两黄金保你一人性命,我杀手门既然接了这活,就绝对不会让你失了性命,你且在亭中坐着饮茶,待我等解决好了,你再出来。”
这混乱的场景中,不知是谁发声,吼了一嗓子。
众人皆身形停滞了几秒,便又接着打斗起来。
姜姓……公子?
“呵。”
窦怀启轻笑出声,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穿着大红衣物,面上还戴着个獠牙面具的人,委屈巴巴的拉着自己的衣角,小声说道。“怀启,我的葵水来了。”
他这半辈子颠沛流离,没有富贵与权势相伴,每夜都在思索着他的复仇大计,他过得有多么艰难。
他自小便知世间冷暖,也知这世上没有谁可以相信,可以倚靠,唯独她,就像是他这漫长岁月里独独盛开着的一朵花。
不论有无太阳,不论他的周围有多么贫瘠,她依然安静的守着自己身边。
“姜姓……公子,你又在哪呢。”
红面人的涌入,战局的优势直接倒向了窦怀启,在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后,红面人中走出来一个脸戴红色面罩,头上戴了个羽毛冠的男子。
“李袁。”
他拱手介绍了自己,而后退后,命红面人散开,护着整个院子。
“那个姜姓公子呢?”
窦怀启已从亭顶上下来,估摸着这个人就是之前在人群里大吼的那个人。
李袁瞧了眼窦怀启,将他从上到下细细看了看。
“原来你就是这个一命值万金的人,长得是挺俊的,武功也好,难怪有人万金都愿意为你花。”
“答非所问。”
“呵。”李袁大笑了几声,方才接着说道。“那姜姓公子说还有事要忙,付了定金就走了,估计得过几日才到,我们这几天风雨兼程,披星戴月的,赚的可都是辛苦钱。”
他的打趣并未让窦怀启发笑,原来她没有来。
窦怀启兴趣已无,也不在搭理他,转身找来下属,谋划何疾宏的事。
这群死士做得干净,身上也没有一点身份标志,根本查不到何疾宏的身上。
早先岩三曾愤愤不平的说,以窦怀启的身手大可以深入到帝宫中,夺了何疾宏的性命。
可说来容易,出师无名,若被他人发觉,只会功亏一篑,更何况他夺了父王的皇位,难道还要让他死的时候仍是美名?
呵,笑话。
现在人证皆在,只差物证,便能定了他的罪。
可物证,这么多年过去了,何疾宏也不是傻人,怎么可能还会留着。
窦怀启一时间陷入两难,若是真的走到了前面无路的时候,说不定岩三的说法也算是偏门的方法。
但他仍觉得还有希望,毕竟那毒/药是由人特地配出,只要找到那个人,知晓他的相貌与身形,就算是那个人不承认曾与何疾宏密谋杀害父王,他也可以找人装成下毒之人,指证何疾宏。
现下他正在派下属前去寻找凉国境内的用毒高手,将他们七八年前是否出现在运灵城进行查实,或者在他们居住的地方,曾经是否有何疾宏以及手下的出现。
这样做首先就得消耗许多人力,之前窦怀启抽不出人手,现在姜裳替他请了救兵,他终于能腾出只手,好好查一查何疾宏了。
他可不信何疾宏只干过这些事。
待他一条一条的吩咐下去后,夜已入了后半夜。
他晃眼一看,院子里的大树上,角落里都藏着黑衣红面人,又想起李袁说的话。
也不知裳儿是从哪里得到的万金。
也不知……她人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深夜更新。
下次/如果我没存到20万/就发文
我就是小狗。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