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踢开房门,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放在床榻之上,手不经意间按住阮千千的,却听闻她一声痛叫。端木朝华目光登时凝固,将她的手举高到面前,这才看清,那手掌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不由得拧起了眉毛,“怎么弄的?”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人家要和西陌太女比试,让师兄教我功夫,每天拉弓,手心全是水泡。师兄可怜我,给我上药包扎好的。”说着她觉得有些委屈,那天在宫中和朝颜约定的比试,只有端木朝华在场,她们约定的什么,为的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这么多天来,却一次也没有去尚书府瞧一瞧她怎么样了,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还和那个丝毫不把她放在眼中的太女坐在一起悠闲地喝茶。亏她还那么努力的练习,结果要捡一只白眼狼进家门吗?
“你师兄给包扎的?”端木朝华问,声音冷了冷。
“对啊,未必我还能自己包,哎呀,你干嘛啊!”他,他还没听完她的话,竟然就用牙齿去解开层层纱布,丢在床下。
虽然上过伤药,但伤口还是十分狰狞,端木朝华咒骂一声,“笨蛋。”
“你说谁是笨蛋?”她把眼一瞪。
端木朝华不回答她,低下头去,温温热的唇正落在她的眼睑上,半晌后才道,“以后不许、像刚才那样瞪我。”
“那是你让我生气了。”阮千千委屈地嘟起嘴,又不是她故意的,现在说来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
“千千。”
“干嘛?你这么温柔的叫我,我不习惯。”她的耳背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而且还很烫。
“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
“哈?”她的眼瞪得大大的,像一只又惊又怕的小鸟。
“你没在我身边的这些天,我每一天都很想你。”
“骗子,想我你就来尚书府找我啊,爹爹又不敢招惹你,你没来找我,最后还是迫得我来找你,哪里是想我了?”
“你不相信?”他扬起眉。
“不信。”
话音未落,端木朝华低下头去一记深吻,阮千千登时手足并用挣扎起来,结果只是加深这个吻。片刻后,待力道松懈,阮千千猛然坐起,正好撞到端木朝华的下巴,他的下巴被撞得要掉下来,忍不住怒道,“阮千千!”
“有!”不对,这时候不是要答这个啊,阮千千又是气又是急,口不择言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又不是真的是你府上的那些个丫鬟,而且,而且你都要远嫁了,还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觉得有失体统吗?”
“你说谁有失体统?”端木朝华的眼危险地眯起。
这信号确实很危险,可是如果这时候不反抗,那面对的是更加大大的危险。阮千千往后退,已经退无可退,背抵在床栏上,“还能说谁,这房间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
“本王做事,有谁敢说有失体统?”
“你不当我是人!”阮千千怒道,士可杀不可辱这话她还是听过的。
小妮子听他说话从来抓不住重点,端木朝华一忍再忍实在忍无可忍,“那你说,你以为我为何要对你做这样的事情。”
“逗我玩儿呗,”阮千千理所当然地扬起头说,“又不是头一回,你就想让我难堪,我就像是你养得一条小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对,养只小狗都没我这么听话,因为……因为小狗和你分开不会想念。”越说声音越低,这么丢人的事情当然不能大声说。
端木朝华忽然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膛。
挑起面前人的下巴,她有一些茫然地看着他,端木朝华神情很复杂,面部近乎扭曲,片刻后才骂道,“折磨人的东西。”
“你说什么?”
“没什么。”端木朝华收拾好身上的衣服,把皱起来的褶儿都理平,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阮千千别别扭扭不说话,端木朝华别别扭扭不说话。
半晌,她觉得再不说话便不是他死就是她挂,无论是这两个结局当中的哪一个,都相当不妙。
于是憋出一句话来,“你不要太焦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定给那个叫什么朝颜的迎头痛击,让她抱着脑袋回西陌去,不会让你远嫁的。”说罢还拍了拍端木朝华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的眉头全拧成一道。
没等他反驳,阮千千已经滑下床,拍拍自己的裙子,大义凛然地说,“明日比试,你一定要来看,一定要替我喝彩,等我赢了你要在六味居给我包个酱肘子全席,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一定会赢的。”
“要是赢不了呢?”
阮千千哼了一声,“那王爷就放心远嫁去吧,听说西陌牛羊肥美,民风开放,就怕王爷这小身板吃不消。”
说着她迅速开溜,没给他机会抓住她。
旌旗蔽日,皇家御用的围场,此刻用来给两个女子比试,自然是西陌太女朝颜去跟皇帝申请的。
皇帝也觉这事出得十分有趣,偕同一干家眷,坐在不远处的台子上,边吃瓜果边嗑瓜子等待开场。
其间偷瞄了几眼就坐在左下方的安王爷几眼,皇帝忐忑地问身边的太监,“朕的皇侄今日看上去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太监一脑门汗,北朔上下谁不知道这安小王爷心思最难揣测,于是兰花指一翘,低声道,“应该,是好的吧。圣上您瞧安王爷脸上并无怒色,当是开心的,两位女子为他相争,其中一个还是太女,自然应该是高兴的。”
“如此甚好,甚好。”皇帝顿时龙颜大悦,顺手喂身旁的嫔妃一枚绿玉葡萄,津津有味看起比试来。
至于安王爷心情到底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时候他只是摩挲着碧玉扳指,冷静自持地看着场上摩拳擦掌的阮千千。
可不要真的把本王输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