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杳的笑?声,其他正跑着?的几人回头一看,见刚才还威风凛凛朝营地袭来的大野熊,转眼间已经缩得倒在地上,整个干瘪得不行,不由也跟着?笑?,质量确实不怎么样。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昨天见到大野熊,明明体型庞大笨重,速度却快到不可思议,原来皮下全是气体,机器一拉可不就速度快。
危机解除,大家说说笑?笑?地回到营地,面包没吃完的继续吃,抱着碗和锅的主动刷锅洗碗,松快极了。
卫杳则去到大野熊跟前,把地上完好的木刺收集起来,扎在大野熊脚下的也挑没断的拔出收好,这?样下次还能继续用。
“如果往后都是这样的大野熊,你们道具组搞来多少头,我就扎漏多?少头。”
工作人员背着?镜头把负伤的大野熊拎走时,卫杳说了这?么句,可气人。
工作人员没接话,只默不吭声地想,等到做后期的时候,或许可以在这里加上个代表道具组的哭唧唧的小人,配字“求手下留情”。
早饭正式结束,大家重新整理好背包,把进入森林后会经常用到的东西装在随手可拿的地方,这?就赶着?熹微的晨光,向着?真正的原始森林迈出第一步。
这?个点太阳还没出来,森林里能见度不高,也没什么声音,静悄悄的。
陈修远起初还要给卫杳一支手电筒,卫杳没要。
她还是之前那句话,她夜视能力堪比手电筒,况且现在又不算夜里,她就相当于强光灯,比手电筒更高级。
陈修远知道她不说大话,但还是把手电筒塞给她,让她留着?备用。
卫杳随手塞进背后的登山包里。
于是包括向导在内,日出之前的时间里,所有人都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唯独卫杳,她如履平地,不能更轻松。
甚至因为走得?太轻松,比其他人快,她还有空回头拉偶尔落下的谁一把,宛如郊游。
就这样走着?走着,她中间还能停几次,说看到蘑菇了,她要摘蘑菇。
其他人闻言,用电筒照半天,也没看清到底哪儿有蘑菇,只能停下来,茫然地看她蹲下去,再起身时,捧了满手的现摘蘑菇。
向导这时走过来,刚想说让她把蘑菇给他?看看,免得?摘到有毒的,卫杳就已经把蘑菇递到他跟前,说:“交作业,老师看要不要给我满分?”
向导仔细看完,果然给了她满分。
不仅没一个是有毒的,还个个都很饱满,非常适合人类食用。
“卫杳同学野外生存能力很强。”他?甚至这么评价了句,“之前你们平均分能及格,就是沾了她的光。”
听到这里,安之悦开口,问他们的个人分都是多少。
难得向导还记得他?们都是明星,而非他?手底下那群说得再难听也能嬉皮笑脸的兵,没立即把分说出口,而是问:“真的想知道?”
卫杳说:“要不直接说排名吧。”
向导觉得?这?个提议好,不会像说分那样伤自尊,毕竟卫杳一个人的分就抵得上他?们中三人的总分,就从高到低地说了排名。
果不其然,第一卫杳,第二陈修远。
这?前两人的排名毫无疑问,前者从昨天下午到刚才的表现足以证明一切,后者也是连灶台都会搭的十项全能,大家对他们两个都是很服气的。
接着向导说第三是小鲜肉,其次安之悦,花美男垫底。
“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花美男不服气。
他?好歹是个男的,怎么排名会在女生后面?
向导毫不客气道:“你打水是问了陈修远,搭帐篷也问,你还不守夜。你这?全是扣分项,你不最后一个,还能谁最后一个?”
花美男听完,满心的不服气瞬间消失无踪。
他?垂头丧气地想,看来就算拼着水肿,今晚也无论如何都要守夜。
算着?蘑菇摘得?差不多?,够吃中午和晚上两顿的,卫杳拍掉手上沾到的泥土,跟大部队继续上路。
然后仍旧是没走多久,她再度出声,说看到羊奶果了。
“羊奶果?是水果的一种吗?”
“嗯,看样子应该已经熟了,我记得挺好吃的。”
卫杳说着?,伸手够了串看起来已经熟透了的红色果实下来,给向导看,确定的确是早熟的羊奶果,可以直接食用,她拿水简单冲了,张嘴一咬,酸酸甜甜的,是记忆中的味道。
其他人也跟着?一尝,有运气不好吃到酸味重的,当即脸都皱成了菊花。
“这?个可以多?摘一点。”陈修远说,“尤其是那种特别酸的,谁困了累了,精神不好了,或者嘴里寡了,吃一个绝对立马精神。”
大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一边吃一边动手摘了一大兜子,今日份水果就这么到手。
之后再走了会儿,太阳升起,可见度增强,他?们关掉手电筒,就地休息。
徒步在原始森林里行走本就耗费体力,更别提每个人身上都负重一二十斤,像花美男还兑现昨晚的诺言,多?背了个包,就累上加累,他?喘了好久的气,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累到快不行的样子,看得?卫杳都觉得?她是不是表现得太轻松了点。
她是不是也应该喘喘气、擦擦汗,说句好累啊之类的话?
还在天马行空地想着,就听嘶地一声,有人被什么东西给咬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向导等人还没看清咬花美男的是什么,卫杳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拿袖子裹住手打掉还叮在花美男手腕上的虫子,然后一脚踩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