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添这几天除了工作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看得组里的同时都唏嘘不已。
“大地,你这像是抖m。”一个礼拜下来,他们相互之间已经混熟了,看到肖添这个样子谁都忍不住打趣一下。
肖添眯着眼睛摆出一副威胁的表情:“我不是哦。经理也不会欺负我的。”
Irene意味深长地点头:“没错,不会欺负你。”她将欺负两个字的音调拉得很长。
两个实习生没听懂,埋头做自己的事,而肖添在角落里画圈圈,原来腐女都这么可怕的吗?
还好第三天,周六,陈越准时回来了。出差中的审计员是不配过周末的,所以肖添想去接机都不行。
陈越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因为陈越的样子实在是有点……不好说。
这么说吧,如果陈越是个明星,现在热搜就应该是——陈越疑似吸毒。
就两天的时间,陈越像是瘦了一圈,脸颊两侧都有些凹陷,眼眶下面也是一片青黑。出于对陈越强烈的迷信,肖添知道他肯定是没做什么坏事。
“经理你这是怎么了?”肖添连忙给肖添到了杯养生茶,是Irene自己带电水壶煮出来的,里面放了红枣、枸杞、雪梨,甚至还扔了两片西洋参进去。
陈越端着杯子暖了暖手,面对着一屋子渴望的大眼睛,他说道:“那帮孙子可真tm……”陈越忍了半天还是说了句脏话,“下飞机就上酒桌,从酒桌下来去公司,然后再上酒桌,我这两天连宾馆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Irene发出了感叹的啧啧声,剩下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分别表示,领导真的不好当。
只有肖添,因为太过担心陈越的身体,不自觉地咬起了指甲。直到陈越看过来,肖添才默默地将手指拿下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York,要不你先回去吧。”Irene看陈越的样子实在是摇摇欲坠,大概是怕他突然猝死在这,连忙推他去休息。
见陈越还在纠结,Irene直接将陈越的电脑合上了:“快去休息,快去。”
别看Irene纪别比陈越低,但她年纪却要大上几岁,摆出姐姐的态度跟陈越说话,陈越岂敢不从。况且他自己的身体也有点撑不住了,乖乖地夹着电脑回去了。
“大地。”Irene又转向陈越。
原本沉浸在担忧中的肖添,突然被点到名字,张口就喊了一声:“到!”
顿时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刚刚陈越带来的一点忧愁全都消散不见了,肖添尴尬地笑笑,自我安慰道,给别来带来快乐是我的荣幸。
“什么事啊经理?”
“吃完午饭放你一下午的假,你去照顾你老板吧,我真的怕他猝死。”
肖添满头黑线,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诅咒吗?但他还是十分惊喜,熬到吃饭的时间就撒欢冲了出去。
“今天不在食堂吃啦,我找点清淡的给大魔王带回去!”
已经跑出公司的肖添反应过来,他是不是说漏嘴,把大魔王的外号喊出来了。
***
肖添印象里宾馆楼下就有一家粥店,他本想买鱼片粥,但想想鱼肉说不定还有刺,就买了一份牛肉粥一份海鲜粥带了回去,还买了不少虾饺之类的点心。
但刚回到宾馆房间,肖添就傻眼了。陈越正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大衣随手扔在地上,连西服外套都没脱。肖添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试探着摸了一下陈越的额头,竟然已经烫手了。
肖添顿时六神无主,高烧应该怎么办?他先是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来了一个小的医药包,给陈越量了体温。一看又被吓了一跳,39度5。
肖添虽然有退烧药,但现在陈越这半昏不昏的状态,他也不敢乱喂。将陈越叫醒了就搀着他去医院。
陈越无力地靠在肖添身上,任由肖添拖着他乘电梯下楼。万幸肖添在头脑一片混乱之际,还记得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让他们帮忙叫车。
肖添踉跄地将陈越塞进出租车里,自己也坐了进来,依旧让陈越靠在自己身上。
“师傅,麻烦您开快点,去最近的三甲医院。”
“好嘞!”
肖添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陈越的手。后者的指尖冰凉,和滚烫的额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肖添想起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说法,发烧的人手脚发凉是体温还要升高,手脚也发热是体温还要持续一会儿。
可是陈越已经烧到这么高了,要是再升上去可还了得。他心里急得不行,还不敢催司机师傅,只能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备受煎熬。
好不容易挨到了医院,挂急诊,看诊,验血,等经过,挂点滴,一套流程下来,肖添已经是筋疲力竭,陈越也稍微退了烧,靠在肖添肩膀上睡着了。
急性肠胃炎与感冒的共同作用,引起了这场高烧。肖添将医嘱一句句地打在了手机备忘录里,只见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