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看得着急:“娘,你们快放开啊,这样下去谁也落不了好!”女人要是拉起泼来谁也拦不住,月白这样的体型冲上去竟也是一次一次被撞开了!
“爹,你们快过来帮忙啊!”见秋远生他们站着不动,月白着急的大喊。
“这...哎!”秋远生嘴巴蠕动了两下,脸色犹豫,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捏紧了拳头没有上前。而另一个身着蓝布衣衫的中年庄家汉子也是犹犹豫豫,最后也是一脸为难的没有上前。
“以前你就老是喜欢挑事儿,后来狗蛋儿死了,你非要赖在我们家头上我们也认了,前些日子我们又退让一步,给了你一两银子。可你倒好啊,只会不知悔改得寸进尺,脸皮比那烂掉的臭牛皮还厚,我们一直让着你,你还真当我家好欺负了!”秋李氏越往后说越生气,到最后干脆用头去撞二婶子,誓要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而穿着蓝布衣服的中年汉子脸上也终于有了些松动,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婆娘又上大哥家要银子去了?
“我呸,谁赖在你家头上了,狗子死在你家学堂,那就是你和秋远生的错,你们这辈子想赖也赖不掉,那钱就该你们赔!”二婶子呸了一口,也不甘示弱的用头去撞秋李氏,后面说的话也越发不好听。
“要我说就是你们老两口作孽太多,所以才生了月白这个天煞狐星,活该长成个死胖子,一辈子没人娶!”
“哼,也不知道是谁作孽太多,活该没有儿女养老送终!”
秋李氏的话无疑是戳中了二婶子的痛处:“你这个贱蹄子,都是因为你家出了个天煞狐星,才把霉运带到我们家的,我打死你这个泼妇!”
两人越大越激烈,谁也劝说不住。打到后面,因为秋李氏体形没二婶子那么胖,要零活一些,所以渐渐占了上风。二婶子眼见要吃亏,干脆一下子丢开了手,借着秋李氏推过来的力量假装摔倒,躺在地上撒起了泼!
“哎哟狗蛋儿啊,我苦命的娃啊,你死的好惨啊,都怪娘亲没用啊,害你早早就丢掉了性命,娘一定要让秋远生他们家的给你偿命,哎哟我可怜的娃的...”二婶子躺做在地上嚎叫了起了,听上去哭的撕心裂肺,但是月白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半滴眼泪。
“呵,上次立字据的时候没有拆穿你,你倒是越发得寸进尺来了。别人没看见,当年的事情的经过我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狗蛋儿是个爱学习的,他要想学我们不收家束脩也是可以的,你倒好,我们免了束脩还不满足,竟然指使狗蛋儿偷学堂里的东西,后来被我发现了没有偷成。你便当着我的面对狗蛋儿拳打脚踢的,后来狗蛋儿就被你拖着往水池那边走了,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就传来了狗蛋淹死的消息,要我说,狗蛋儿十有八九其实是被你给害死的!”秋李氏一口气吐露了所有真相,这个压在她心里多年的秘密,终于可以面见世人了!
“你、你、你胡说,我没有!”二婶子明显被秋李氏说的话吓蒙了,狗蛋儿的死确实和她脱不了干系,她家那口子要是相信了月白娘的话,她还不得被打死吗,所以她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而月白二叔的脸上也明显出现了怀疑的神色,难道狗蛋儿的死真和大哥家没关系,是这个不争气的婆娘造成的?
“他二叔,今日话既然说开了,我也就没有顾忌了。”
“他二叔,你认真想想,就算以前狗蛋儿的死我们家要负一部分责任,后来我们家做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何况上次你妇儿前些日子从我家拿走一两银子的时候是立了字据的,狗蛋儿的死和我家再无关系,你媳妇也答应日后再也不提起的。”
“呵,现在呢,你媳妇儿却是出尔反尔旧事重提,我看啊,你媳妇是想又从我家讹银子吧!”
“而你呢,却也只知道纵容你媳妇,这些年不管她对我家做的多过分,你也是连半个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些年我们一直忍着没有当面和你撕破脸,但你也别以为我家就是好欺负的,你要真还把我们当亲戚,就好好管管你媳妇吧!”秋李氏这番话说的月白二叔脸红到了耳根子处。
月白也在心里拍手叫好,娘您今天实在是太帅了,对这样的人早就不该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