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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又开始了是吗(2 / 2)


夏弥旬:“……真没想到师尊还?是高危职业。”

系统来了提示:对师尊妄图逃离自己身边的行为,男主无比恐惧震怒,决定彳切夜教训这个无心?无情的可憎男人。

害,夏弥旬一点都不忤,反正商籁也不可能凶巴巴地欺负自己……

卧槽?!

视界陡然一荡一升,白毛师尊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逆徒近乎凶狠地捞进怀里,隔着重重衣料,都能感受到月几肉有力,血肉火烫,把?自己拘困成一枚单薄冰晶,随时都有可能化作袅袅水汽飘走。

“师尊在想什么?”

夏弥旬嘴秃噜得可快:“对比之?前?的抱法,这回你好像更强硬了,简直怀疑是不是受了高?人指点。”

商籁眉尖微不可察地一跳,“错觉。”

夏弥旬继续叭叭儿地叨叨:“郞赢之前?有看过个小说,里面的男主得了种怪病,叫什么皮肤饣几冫曷症,特别喜欢抱来抱去,据本尊观察,你好像也有点这种苗头。”

不然怎么会连大海参都不放过呢。

商籁轻咳一声,“师尊明鉴,我已病入膏肓。”

夏弥旬刚想安慰他几句,没成想商籁话锋陡然一转,“可师尊还?欺骗我,背弃我,甚至想要离开我,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是师尊的错。”

夏弥旬心口略亶页,竟真的生出一丝愧疚感,“对不起……”

“师尊还?不明白吗,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道歉。”商籁大步流星地走到寝殿,直接把?懵懵的夏弥旬扔到锦绣灿烂的丝帛软衾之?上。动作看似强横米且暴,实则抱瓷般万般小心?,却还是碰松了夏弥旬的束发帛带。夏弥旬跟他一样被改了造型,满头乱糟糟的银白碎发变成及腰长度,顿时如清辉流波,倾散于木冘席之间。

纵使烛火微茫,亦灼然耀目。

夏弥旬仰面望向他,融冰般的蓝瞳隐在帷帐阴影里,依然清澈透明,“那你想要什么?”

商籁弯下腰,一手撑在他脸侧,一手去捻那霜绸般的银发。发丝细密柔顺,滑过指腹,簌簌垂落,只如一握清明的月色,留不住,对无所不能的神明亦是一视同仁。

可越这样,越教人心生占有之?欲。

想要你忘了那个人类。

想要彻底抹消他在你生命中的存在痕迹,连同那段唯余失望的漫长等待。

过去,现在,未来,及至不见终点的无涯尽头,完完全全占据你心?神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商籁动了动嘴唇,蓦地俯身而下,把?夏弥旬圈进怀里,头埋进他的巠页窝里,却只轻声道:“我想抱抱你。”

夏弥旬想:发病了。

两人体型差不小,商籁又长手长脚的天生适合抱人,夏弥旬完全阝臽进他的气息与温度,不一会儿就烧红了脸颊和耳尖,且大有往下晕染的趋势。

“你抱够了没?”

商籁反而揽得更紧,“当然不够。”

夏弥旬嘟囔:“本尊又不会跑。”

商籁道:“但是你会想别人。”

夏弥旬分辩:“本尊没有在想大忽悠的事?。”

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明显沉默了一下,他有点慌乱,急忙补充,“其实,本尊也是自遇见你开始,才逐渐回忆起来的。”

额头一直抵着商籁的胸膛,夏弥旬并看不见那双黑眸中蕴藏的浓烈情绪,还?兀自道:“现在想想,能被白茧森林影响那么一回,本尊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在见到你的那刻,本尊真的以为是他回来了,等待有了结果,戏法有了观众,本尊心?里很高?兴,本尊已经满足了。”

商籁没有回应,殿内只有烛花哗剥轻响。仿佛过了很久,头顶才又传来那一如既往沉悦动听的嗓音:“真好。”他似乎还?语带笑意,“能听见你这么说,真好。”

夏弥旬被商籁感染,不由轻舒一口畅快的气,又道:“他是第一个令本尊与这世界产生联系的人,虽然存在时日短暂,却对本尊产生很大影响。”

“他总对本尊说,自由是最重要?的东西,而他却没有,所以希望本尊能随心所欲地活。本尊不懂,明明他一直都过得那么自在。问他,他也只管说玩笑话,说在世界的彼端,或许还有另一个他始终被困禁在牢笼里。说不定哪天,本尊真能遇见那个他,然后把他从永恒的拷问中解放出来,让他重获自由。”

商籁垂眸凝视怀中那一蓬柔软的银色发顶,“所以后来你才选择为血族争取自由。”

“大概吧。本尊想做什么就去做了。”夏弥旬揉了揉眼睛,抬头注视商籁。焰苗在他眼中摇曳成两粒澄蓝的星,他在商籁眸中则投映成绝无仅有的唯一。“过去的事?情都已过去,本尊再没什么可遗憾的,像这样提起他、想起他,这是最后一次。”

“而且,本尊长眠后醒来,第一个令本尊与这世界产生联系的人,是你。”这句话幽幽一荡,像颠扑不定的烛火,夏弥旬也自觉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洁白的小尖牙,“总之,就想谢谢你。”

没有准备,没有预兆,脸颊传来温热的角虫感。

银发吸血鬼不知道,他的笑容落在神明的眼中,究竟是何等风景,才会讠秀使数千年来始终无情无绪的神明,率先落下珍而慎之的口勿。那口勿极轻,似春末夏初的暖风拂过,甚至惊不乱一丝涟漪。

夏弥旬怔怔地盯着商籁,仿佛要?从对方的表情寻求到这一举动背后的正解。

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够。

好像所有的思绪统统被抹去,只火各下这枚稍触即逝的口勿。

他没有温度,是暗夜、冷月以及银与瓷的混合物,而商籁体温却意外的高?,几乎带着明亮的火勺热感。明明天生八字不合,他却并不抗拒对方的触碰。甚至,那热源成了盏燃烧的明灯,引人飞蛾扑火。

“这就是系统说的教训吗?”夏弥旬揉着发烫的脸颊,直把脸揉成灿烂的小红花。

商籁定定地瞧他,半晌,忽而有点无奈地莞尔,“嗯。”

“那这样就算完了吗?”夏弥旬锲而不舍地海獭摸脸,小爪子都被烫得发红。

商籁跟他咬文嚼字,“系统说的是‘彳切夜’。”

夏弥旬呆住了,头顶一绺呆毛都翘了起来。

商籁低沉的声音温言安慰他,“你睡吧,交给我。”

于是夏弥旬很乖地躺好,闭上眼睛,隔绝了商籁目光里无声疯长的野物。

青筋微起的修长大手缓缓伸过来,握住他平放在锦被上的手。夏弥旬的手并不像传闻中吸血鬼的恐怖利爪,反而有着精巧细腻的骨节与柔软凉润的皮肤,指甲粉红透明,被笨笨地剪进肉里,短得让人心?疼。

牵过这只苍白的小手,商籁口豕.口勿指尖,轻如滴水的压力下,手指仍悠悠怯缩,像氵林了半融雪露的连串花瓣,做出微不足道的扌氐扌亢。

淦!这算什么个情况!

夏弥旬是老年人的身体,老年人的作息,每天必须按时睡觉,还?要?睡足,不然第二天很可能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甚至做出威严扫地的混乱之?举。他本打算香喷喷睡大觉,让商籁自个儿忙活,可眼下才发现这样一来自己根本睡不着啊!

不对,是睡不了。

刚才是脸颊,现在是爪爪尖,被商籁亲口勿过的地方像有火流星乱窜,自外部而来,却又在内里燎原,夏弥旬开始惴惴不安,一颗心?也在腔子里乱颠。

“可不可以别这样……”他把?被子拉高?,只露出一双被困倦渐浓的眼睛,“真的太烫了,本尊会化为灰烬的。”

“不会的。”

商籁口勿了一下他微亶页的银睫,像轻呷一枚雪花,冰晶单薄不堪热,就快要?融化,是一痕淡淡的泪。

“相信我。”

那么好听的声音,说什么都很有信服力,于是夏弥旬也深信不疑,一边逼迫自己努力入睡,一边任由烫热而温柔的轻角虫落下。

和商籁在一起,是不会做那个噩梦的,可现在却成了另种意味上难熬的酷刑。就算紧闭双眼,黑暗也只能锐化感官,催使心?口也跟着发月长,像有什么氵曰氵曰沸腾的东西怦然绽开,酸刺的感觉,突突跳动不休。

这是他千年生命中的衤刀.次体验,或许能称之?为痛苦,却莫名被熬煮出丝缕微淡的甜。

就这样,纵使商籁很快就在他额间印下一枚蜻蜓点水般的晚安口勿作为终结,甚至还被迫答应他的无理要?求,唱阿里里阿里里阿里阿里里的云南山歌哄他入眠,可他依然颠沛在这场对吸血鬼施以的漫长火刑里,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熬了一整夜。

熬夜是要付出代价的。

特别是对上了年纪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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