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儒先对贾芸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又半带惋惜半带期许的对贾蔷说:“蔷哥儿,你竟又顽皮了。既是新同学,又是族亲,何至于此?我早说过,你聪明有余,勤奋不足,若是像你先珠大叔那般用功,我们贾家,怕不得再出几个相公举人?”
贾蔷是聪明人,十分滑溜,见贾代儒这么说,明面上乖巧的跟什么似得,贾代儒却早看透他并没有往心里去,长叹一声,也不再多说,背手走到堂前,开始授课。因问了几句贾芸课业的进度,知道他是个有基础的,十分欢喜,这番器重被贾蔷看在眼里,想捉弄贾芸的心思就又重了几分。
贾蔷回到宁府,早有小厮先通报给贾蓉。待到他回到自己房中,衣服还没换,贾蓉便跑来了,一把握住他的手。
贾蔷似笑非笑了挑了眉看贾蓉:“这般急吼吼的跑了来,也不怕别人笑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老婆归宁,几个月没回来了呢!看把你给急的!”
贾蓉立时隔着衣裳往他身上乱摸:“好人!你便是我老婆!我哪里还有别的老婆!”
贾蔷便轻轻啐了他一口:“放你娘的屁,爷们儿可是纯男人。再说爷们是女人,看老子不大耳巴子抽你!再者说,现如今在你们家供着的那位,难道是泥土木雕塑的不成?那是合府里都夸奖的,又长得花容月貌跟天仙一般,我哪里比得过人家?若是人家往上头一告状,我又成什么人了!”
贾蓉急着剖白自己:“现如今连府里的下人也知道,我和她从来都是各玩各的,父亲既不让我管束她,我也忍了,她难道还反过来管我不成?”一边和贾蔷隔着衣服摩挲起来,不多时便气息粗重,十分情动的样子。
贾蔷轻轻将他推了一推:“你自找了丫头小厮混去。你父亲那些年那般疼我,现在竟也开始疑我了。我并不敢招惹了你去。”
贾蓉愣了一愣,方咬牙说道:“真真是小狐狸精一般的人物!既已经招惹了我,哪里由着你逃了去!”一边扒他衣裳,一边抱着亲嘴儿。贾蔷微微挣扎了两下子,也便由他去了。
雨住云收之后,两人躺在床上闲聊笑闹。贾蔷闲闲说道:“只怕你父亲疑我甚深。前些天说要我搬出去住,幸得找了一个由头,方搁在那里,还不知道后事如何。如今又找了个什么叫芸儿的管束我,生怕我近了你身似的。”
贾蓉笑道:“你又多心了。若真的要管束你,自然是给你讨个老婆来管。那个芸儿不过是你的新同学,我又从来不去学里找你,他又知道什么?”
贾蔷冷笑道:“所以我说你不知道你父亲的意思。想是你那正头娘子告了状,说你为我冷落了她。他嘴上不好说什么,我见那个贾芸,虽然穿戴寒酸了些,却是个眉清目秀的。我见你父亲的意思,只怕是他想拿来将我们凑做堆呢!”
贾蓉想了想道:“你又哄我,那芸哥儿比你还小吧,又懂得些什么?他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三岁,只怕还没有开荤吧。”
贾蔷却很不满意他这种态度,翻了个身,凉凉的说道:“你别忘了,两年前,我跟你的时候,我才十二岁呢。”
贾蓉的身子立即僵住了。好半天,他才恶狠狠的说道:“好个畜生,竟然敢惦记小爷看上的人了!你且放心,若他知趣,也就罢了,若敢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定要他好看!”
贾蔷十分开心,像狐狸一样的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