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当贾芸莫名想起晏几道的这首词时候,他已经被坐在左右两边的清秀少年灌了不知道多少酒。他此时已然明白,贾蔷口中的所谓稳妥地方是指什么地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围着他的两个少年一个叫丹华,一个叫荷容,不过十一二岁年纪,一脸稚气未脱,却竭力做出各种妖媚的姿势。贾芸稍一迟疑,两个孩子就怯生生似乎要哭出来。
“伺候成这样,可见平日里不够用心。”贾蔷的声音凉凉在门外响起,他倚着门框斜斜望过来,两个孩子顿时浑身开始颤抖。贾蔷又一笑,说道,“你们且退下吧。”
“我从小便在宁国府里长大。宁国府那个捧高踩低的地方,你大概也知道几分。”贾蔷大刺刺坐在贾芸身边,一边就着他手上的酒杯把那一盅酒全喝了下去。他的行为举止惹人遐思,偏偏说出来的话却正经无比:“珍大伯把我家的宅子和田庄都收走了,那些不长眼睛的下人们便明里暗里说我是扫帚星,命硬,只有蓉哥哥护着我。我便一门心思为他,是以做了很多傻事。后来那个女人来了,颐指气使,我便有些看不惯,和她很是结下了些冤仇。不想蓉哥哥竟然娶了她,这也算是冤孽了吧。”
贾芸沉声说:“你和你蓉哥哥的事情,我没兴趣听。我只想知道,你那嫂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贾蔷狡黠一笑道:“你莫不是醋了吧。你这么心心念念的,打听那个女人的来历做什么?合府里都知道她不过是秦业家从养生堂抱养而来的孤女,又去说她作甚?如此良辰美景,却去想些有的没的闲事,倒十分辜负我了!”一边说着,一边在贾芸身上乱摸。
贾芸起初只是忙着躲避,不料贾蔷深谙此道,手法高妙,渐渐有些气息不稳。忙一把推开他道:“你放尊重些!我并不是你那蓉哥哥!”说罢,就要起身走人。
贾蔷笑道:“可见你是招架不住了,这般恼羞成怒,其实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见他真个要走,忙道:“现如今街上正宵禁呢,你却往哪里去?”贾芸仍然不听。
贾蔷无奈,又说道:“明日里你定要家去寻我,我有话与你说。”贾芸早摔开门,径自出去了。
贾蔷自顾自在桌子前坐下,懒洋洋的夹了一筷子菜道:“果真是个雏儿,这般面嫩。”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间一个人从后窗里跳进来,径直从后头抱住贾蔷的腰。
贾蔷头也不回,闲闲说道:“有大门不走,偏要跳窗户。难道是想效法尊夫人,来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吗?”
烛火定定的照在来人的脸上。却正是贾蓉。他平素里白净的面颊上多了几丝狰狞:“可曾被那厮占了便宜不成?”
贾蔷倒气的笑了:“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既想算计人家,却还不给块肉吃?况且,正日子还在后头呢,却叫我拿什么搪塞?”
贾蓉一边忙着解自己裤带一边说道:“虽如此说,我却不信。我知你对我痴情一片,又绝顶聪明,必然有兵不血刃的好法子。何况我看那傻子向来懵懂,未必经过的。”
贾蔷一边挣扎着躲他,一边笑骂道;“我跟你的时候,却也未经过的,你便那般胡来,只管自己快活。现如今小爷我身经百战,弓马娴熟,便是他懵懂,也必然能教导的他从此食髓知味,流连忘返。”
贾蓉扑过去便开始扒贾蔷的衣裳,说道:“你莫嘴硬。我知道你未必肯。现如今一验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