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安被五个舍友架走了,小小派出所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刚才一阵惊涛骇浪,让众人吓得都不请,一位民警调侃道:“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冲动吗?”
另一个笑:“同行,没见他们穿着公安大学的制服。”
他们交谈几句,没人去管地上四个被揍得痛苦不堪的女孩,也就在此时,韩澈交出了之前他们的聊天记录,当做重要证据。
临了,警察拿出羁押令摆在四个女孩眼下的时刻,她们真的慌了,一时间哭声喊声求情声四起。
段月冷漠无比,觉得太过吵闹,信步走出了屋子。
“你看着办。”经过辅导员时,她丢下四个字。
屋外,太阳已经彻底升起来了,暖暖的日光不经过任何云层的阻挡洒落在大地上,照亮了前方一众男人们。
叶临安裹着不合身的棉服,背对着她靠在树上,王之洋他们正在劝说。
鲁方光着膀子蹲在地上抽烟,一抬眼:“哟,嫂子出来了。”
叶临安几乎瞬间转过身来,凌乱的发,红了一圈的双眼看得段月心头一疼。
很快,段月陷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背上的双臂勒得她生疼。
再痛,她也不舍推开他。
“兄弟们,哥有点冷了,陪哥去旁边馆子坐一哈。”鲁方糊了把脸,带走了其他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后脑勺上,一只大手扣得紧紧,段月无法移动分毫。
“你明天要考试了。”她答。
“你认为考试比自己重要是吗!”
和审讯一样的语气,吓得段月一僵。
“我早就和你说了,如果她们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段月!你就这么不信我吗!!”
段月虽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此事,但当下当以安抚为重,想着便抬起手撸了撸他的后脑阔。
好啦,别生气啦。
哎,如今叶临安就是一只炸毛的猫,怎么撸也不顺啊,段月想了想,干脆主动进攻吧。
“过年和我去东京吗?让你去问阿姨的你问了没!”
叶临安微微一愣,半晌:“问了。”
“嗯?”
“我妈妈说她不一定有时间,到时候看排班表吧。”
“好。”她从他的怀里钻出,仰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临安酱不生气了吧。”
这句话倒是提点了叶临安般,他又皱起了眉头。
“哎呀,不生气不生气了,亲亲就不气了。”段月一噘嘴,丑死人的样子,在他脸上疯狂盖章。
“行了!”他一用力把这个粘人的大布娃娃从身上薅下来:“我送你回去。”
叶临安牵着段月往大学里走去,一路上,鲁方他们四周围绕,凶神恶煞。
尤其是鲁方本人,193cm的东北肌肉汉子,在大冬天里只穿个背心,露出一块块肌肉。
他们一路都被人围观,段月昂首挺胸,十指相扣叶临安,“山口组”头目一般。
她知道他们在帮她立威,不再有人敢欺负她。
“山口组”一路杀到寝室楼下,吓得妹子们不敢出门,宿管大妈好奇张望。
他交代了她几句,临走时被她拉住手腕。
“临安酱,我们下学期搬出去住吧。”
“好~”
寝室里只剩胡晓林一个人了,她正坐在桌子上安静看书,见段月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轻轻笑了声。
“谢谢你的录音笔。”她啪地一声敲在了她的桌旁。
“不用谢。”
“我真没想到,最可怕的人是你。”
胡晓林合上书,仰起头来,圆圆的眼镜片上划过一道日光。
她笑笑:“我并没有伤害你,还专门买了录音笔帮助你搜集证据。你美瞳里面的胶水是我帮你洗掉的,枕头上的针也是我拔掉的,没有我你现在只能在她们四个面前吃哑巴亏,你说我可怕,我承认,但我绝不狠毒!”
“是啊,难为你忍了她们那么久。”
“我讨厌她们,比讨厌你还要讨厌她们!”她一下弹起来,指了指这间已经空荡荡的寝室:“白瑞从来嫌弃我穷,李洁说我是恐龙,王新梅只会帮着她们欺负我。还有张娟那个贱人!我妈妈国庆来北京看我,挑着担子被她看见了……只有你什么都没对我做过,只是让我嫉妒而已。”
“所以,你借我手对付她们?”
“贱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不是死在你手上,就是在死在别人手上,那我倒情愿她们死在你手上。”她非常阴冷地笑了声:“因为你是秋山华月,人脉,金钱什么都有,她们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
“胡晓林,我很喜欢你的坦诚,我也会因为此事向你表达谢意。”段月绕着她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她眼前,语气缓和了许多:“秋山华月有秋山华月做不到的事情,胡晓林有胡晓林的过人之处,你的隐忍与机谋都是我所不能及的,只要心用在正道上,前途无量!”
胡晓林眼皮动了一下。
“明天考《民法》,我还有些不懂的想请教你,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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