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微微亮,云晚菊懒洋洋地起身,推开房门,淡青色的天空仍挂着几颗残星,深吸一口气,这是云晚菊这几天的习惯,无污染的空气真是太清新了。
在灶上热了些昨晚剩下的米粥,进屋看了眼睡的四脚朝天的慕宝宝,把被子重新盖好,蹑手蹑脚地带上了门,她打算今天教村民学习完,再去山上看看。
“小菊啊,起这么早。”原来是村头的玉姐。
玉姐独自一人带了儿子宋全本已是不易,无奈全哥儿小时发烧留下病根,这个时代天价般的药价使得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拮据。
全哥儿的病症疑似哮喘,云晚菊虽有心帮忙,但在这个没有任何医疗设备的古代,她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尽自己所能帮全哥儿调养调养。
“玉姐上山吗?”本来村里的人都要叫她云师傅,她听着别扭,再三强调才令村民改口。
“嗯。”玉姐低低地应了声。
闻言,云晚菊也不多说什么,玉姐极为敏感,平日里也不多说一句话,每日天不亮便会到山上去捡柴再挑去镇上卖。
望着玉姐细瘦的身躯背着人高的一摞柴,暗自叹了口气,她现在是位泥菩萨,吃的穿的住的都是靠村里人接济,她也是无能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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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栓子便跑了过来“师傅。”小孩子每天都是这么活力无限。
把刚睡醒正发起床气的慕宝宝交给栓子,云晚菊手脚麻利地将碗筷洗刷摆好,坐在床边看着两个小鬼在床上翻来滚去。
最终以慕宝宝人小腿短被压制桩哇哇’的抗议着结束。
真是欢乐的清晨。
接下来,惯例的教学结束后,云晚菊将慕宝宝送至邻居赵大嫂家中,(云晚菊没穿来前,慕宝宝一直是赵大嫂照顾)拿好昨晚准备好的工具(都是在村中借来的)便上山了。
其实云晚菊不知道的是,因传言慕宝宝天生命硬(他娘难产去的。)因此,即使赵大娘答应慕子言照顾慕宝宝,那也是每天定时来看看,而不是抱到家中看顾,慕子言虽知如此,但他一个大男人,又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即使如此也只能将慕宝宝托付给赵大娘。
临近正午的阳光是毒辣的,但山间密集的树木却是最好的遮□□,阳光透过层层的叶子便只剩下零碎的几缕,映在满是绿色的地上似是开满了黄灿灿的鲜花,美艳至极。
云晚菊似乎贪婪地望着这现代没有的景色,脚下的步子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