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樱伸手将她的薯片拿了过来,“不行,去换身衣服。”
李文斯实在没什么惊艳的衣服,就算以前有,浑浑噩噩工作这么些年,也渐渐没那些心思了。
她在叶樱的督促下从衣柜里翻出一堆不知道什么年头买的冬装,不过仔细理一理,能穿的实在没几件。
“这些衣服,你还留着过年?”叶樱匪夷所思道,光占内存,也不可能再穿了。
“已经过了好几个年了……”
“……”叶樱无奈的从衣服堆下面挑出两件,“就这个吧。”
“诶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今年新买的!”
“褶子少。”
李文斯:“……”
哦!
好不容易被叶樱指挥着捯饬合格,李文斯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半袋没吃完的薯片趁着叶樱去开车,李文斯回头找了找,结果这会儿才发现薯片的袋子在垃圾桶里躺的很安逸,里头空空如也。
……行吧,咱也不敢问。
“不是让你把头发再好好梳梳?”叶樱看着坐进车里的李文斯,有几根呆毛还翘在脑顶上。
李文斯这波浪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烫的,年代久远就不提了,也不知道打理,都要被捋直了。好端端一个美人底子,愣是给她自己糟蹋的一言难尽。
李文斯抬手随意顺了两下,“我觉得挺好的呀。”她一边说一边落下挡光板,准备再照照镜子。
叶樱反应迟了一拍,等再想阻止的时候已经迟了。
“……”叶樱的手指悬空伸出一半,想说的话也在李文斯看到那张照片的同时变得没了意义。
她转回目光,佯装淡定的看着前方,余光却警觉地发现,李文斯把那张合影从挡光板上拿了下来。
“你还留着这张照片?”
叶樱:“……”她本来想借口只是忘记扔了,但话到嘴边却并没有说出来。
沉默了半天,最后从嗓子眼里轻轻丢出个“嗯。”
李文斯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张照片,三年前的叶樱就算是个冷性子,看起来也比现在稚嫩清纯许多。
李文斯的指腹从叶樱的脸上摩挲了几下,然后才又转眼看了看旁边的自己——憨得像个二百五。
现在想想,鬼知道那个时候的她是凭着怎样不要脸的毅力,才把叶樱这朵高岭花摘到手的。
“能不能借我两天?”李文斯突然道。
“嗯?”叶樱对这个请求有点不明所以。
李文斯不知道能不能说实话,说出来会不会被打死,“我那张……丢了。”
叶樱:“…………??”
电话号码记不得就算了,唯一的一张合影你还给弄丢了?
你怎么不顺便失忆失忆呢?
一瞬间,李文斯觉得叶樱整个人身上的气压至少掉了几十个八度,寒冬腊月的,这种冰凉刺骨的感觉叫人如坐针毡。
李文斯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实话了,“你,你先别生气……”
“李文斯,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这个人是不是缺心眼啊?!”
李文斯:…………
唯一的这张合影如果还健在的话应该也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子了。
叶樱刚走那阵子,李文斯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那张照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从早到晚,晚上还得贴着心口才能睡。
这个毛病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某天早上醒来,照片不见了。
丢照片这事除了亲爹亲妈,别人干不出来,尽管李文斯因此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招都使了。但亲二老的道行一点不比她浅,真闹起来李文斯身心俱疲,根本不是对手,最后不得已只能不了了之。
照片要不回来,她还悄摸摸的翻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直至半年多以后再提起这件事,才从母上大人的嘴里知道,为了以绝后患,她们当时就把照片随着垃圾一起扔了。
于是李文斯一气之下,一年都没回家,后来和家里的关系也一直很僵。
想到这些事情,李文斯就心累的很,她叹了口气,“我觉得,我这个缺心眼可能是遗传。”
叶樱:……
李文斯挑拣着把事情解释了一遍,至于哭鼻子买醉要死要活的那些全都避而不提,“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扔我照片的是我爹还是我妈,还是合谋。”
叶樱认真开着车,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婚礼的酒店离得有些远,一路上过了好几个地下通道,车外车来车往,噪声很大,关着车窗都觉得嗡糟糟的。
李文斯时不时转头看叶樱一眼,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其实没什么要紧的话,但也想听叶樱或多或少发表点听后感。
出了隧道又上了高架,打了个将近三百六十度的大弯,等叶樱把方向盘再掰回来的时候,她才颇有考虑的开口道,“你的年假休了没?”
“……?”这个话题跳得有点远啊,李文斯还真想了一下,“没吧。”平时工作忙不过来,不说都没人记得还有个年假。
啧,还真是,这都年底了,再不休就浪费了。
“怎么了?”李文斯又问。
“找个不忙的时候,去你家。”
李文斯:“……啊??!”,,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