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卫宫摇头道,“面对这个家伙就要动用最后手段的话,实在是有些丢人了。”
“Archer,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后。”安徒生嘲笑道,“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没有说服力?”
“刚刚不过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卫宫没有理会安徒生话语中的嘲笑,只是说道,“所以,我接下来会拿出一点真功夫。”
“你这个家伙!”就在这时,一旁忽然响起了猗窝座又惊又怒的喊声。
几人扭头看去,只见富冈义勇平静地站在原地,猗窝座的右臂被砍下,而后掉落到地上——在短暂的交手中,竟然是富冈义勇占到了上风。
“明明是个弱者!明明是个弱者!”猗窝座看都没看自己被砍下的右臂,而是惊疑不定地盯着富冈义勇,“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招式?你明明没有达到我如今的境界才对!”
“为什么?”富冈义勇抬起头,语气冷漠地回答道,“因为我才刚刚学过啊。”
不仅是富冈义勇,一旁的庆藏哲也同样发现了这一点,目睹了富冈义勇与猗窝座的战斗后,他忽然呆在了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一般,颤声道:“素流……拳法……这只鬼为什么会……素流拳法?”
“素流拳法?”听到这个名字,猗窝座皱了皱眉,“怎么听起来,有那么些许的耳熟?”
“果然没有错,这果然是报应!”庆藏哲忽然像是崩溃了一般,一下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抱住了头,“这果然是报应啊!父亲大人——”
“什么报应……”立香愣了一下,然后低声问道,“庆藏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庆藏?”听到庆藏哲也的姓氏,猗窝座又皱了皱眉,“怎么更耳熟了?”
“藤丸先生,其实……我不姓庆藏……”哲也抱着头,断断续续地回答道,“那是……结衣还未出生以前的事情……。”
“那时,父亲和我都还是被通缉的盗墓贼。有一次,我们挖开了一个墓……我记得那里面埋着一个男人和他的女儿,除了一本破破烂烂的拳谱以外,我们什么都没有找到。”
“但拿到那本拳谱以后,父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成天研究拳谱。为了躲避追捕,父亲与我说,他要金盆洗手。后来,父亲便将姓氏改成了拳谱中的‘庆藏’,靠着那本素流拳谱,开了这家素流道场,娶了第二个妻子。”
“尽管道场越做越大,但报应却接踵而来,结衣的妈妈难产去世,只留下结衣一个人,活下来的结衣也染上了怪病。直到现在,一个用着素流拳法的鬼终于找上门,亲手杀掉了父亲。”说着,哲也忽然疯癫地笑了起来,“嘿嘿……从盗墓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做这种事是一定会遭报应的!父亲却总不信,还骂我胆小!父亲!你看到了吗?我没有说错!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嘿嘿……”
“庆藏先生……”立香脸色复杂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就在这时,安徒生忽然说话了:“你觉得,你是盗墓贼,这套拳法是盗来的,所以自己没有资格将这套拳法传承下去,对吧?”
“对啊!我们不过是迟早都要遭报应的盗墓贼,又有什么资格使用‘庆藏’这个姓氏,还厚着脸皮把这套拳法传承下去呢?”哲也抱着头,痛哭流涕地回答道。
“但是你也如同你的父亲一般,深深地热爱着这套拳法,而且你也十分渴望继承你父亲的道场,对吧?”
听到安徒生的话,哲也忽然停止了哭泣。
“所以在教导富冈义勇时,你虽然知道是在演戏,却教导得一丝不苟,最后还给出了中肯的意见。”安徒生看着跪在地上的哲也,继续说道,“所以你才会不厌其烦地在道场的练功房里坐了整整十年,每天观察着不同人的拳法。”
“庆藏哲也,打心底里,你是爱着你的父亲的吧?”安徒生的手轻轻地放到了庆藏哲也的背上,“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就用你的拳头去向那只鬼证明吧!即使是曾经是盗墓贼的你,也有将素流拳法传承下去的资格!”
“那就让我撰写你的人生吧。标题是——对,为你撰写的故事(MarMeinesLebens),就这样!”话音未落,在几人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安徒生毫不犹豫地解放了他的宝具——为你撰写的故事,宝具的真名解放之后,哲也的身上忽然亮起了耀眼的光芒。
为你撰写的故事(MarMeinesLebens)。
这是安徒生的宝具,也是他的自传《我的一生》的原稿,能够通过将被观察人物的理想人生、人生态度汇集在一起,写成一本书,来强化这个人物的“理想的形象”。
“这是……”随着光芒渐渐收敛,哲也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双手,“什么感觉?好奇怪……”
安徒生笑道:“是不是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去吧,现在的你,足以和那只鬼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