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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咋不是女的呢?(1 / 2)


作为一个成年人,且是个四肢健全又精力比较旺盛的成年人,连希成如果说没对谁有过些感情那是纯属瞎扯。就在开始学沙画的第二年,他就曾遇到过一个不错的人。当然,这个不错只是在他心里认为的不错,因为对方根本就是个直男。

连希成虽然不混圈子,但是他也知道一个弯的喜欢上一个直的根本就是件不靠谱的事,所以这种喜欢只是默默的,从来都没有被讲出来过。

那人叫白砚堂,当时和他差不多,也就二十岁出头。高高的个子比较清瘦,戴着一副金属框架的眼镜,留海有点长,遮住了大半个额头和斜长的凤眼,整个人看起来斯文中又带了点狡黠。不过内里却是个暴力狂,证据是,每天带着自己的弟弟来上沙画课,课上总是会跟他弟干起来。

白砚堂的弟弟叫白豆豆,七八岁的年纪,个头可不小,而且不知道怎么喂的,长得特别壮,跟白砚堂一点也不像。但是据说这俩人是亲兄弟,而且不打架的时候感情十分要好。

虽然连希成很久后才发现。

上沙画课的人有很多种,有的是像连希成一样想多学一门手艺的,有的则是家长带孩子来培养兴趣爱好的,更有的就是像白豆豆一样,被逼的。

白豆豆好动,总是静不下来,所以通过专业人士的建议,每天都来学沙画,被他哥押着来,美其名曰:培养心性!

那段时间连希成只要一去上课就能见着白豆豆。原因是,一月末,所有的工地早已经停工,而学校也处在放寒假阶段,所以大家几乎每天都有时间去上课。

起初连希成也没注意这俩人,可是后来老师提议让他多带带白豆豆这个小胖子,所以他才开始跟他们有接触。当然,等连希成发现白豆豆这小子有多动症的时候那都是跟这哥俩混得比较熟以后了。不过那时候他就算知道这一点也不好跟老师提,毕竟老师还是挺照顾他的,而且跟白家兄弟的革命基础已然打下了。

两大一小,每天上午上完课中午就一起出去吃饭,不是白砚堂请就是连希成请。那会儿连希成的姥姥已经不在了,他冬天真就没什么事情可做。除了去幸福养老院当义工这件事之外,也就是学沙画,还有跟白家兄弟俩玩儿在一起,直到有一天,白砚堂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带着白豆豆来上沙画课,连希成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确定自己喜欢同性。虽然之前上中学的时候就有过一些奇怪的感觉但那时候想得不多,且刚有点儿这样的意识姥姥就病了,所以他一门心思都在姥姥身上,根本也来不及想别的,所以“白砚堂”这三个字实在是让连希成正经打怵了一阵儿。

连希成从来没觉得那么别扭过,只是看着白砚堂和那女的坐在一起开心聊天他就很不舒服。可人家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所以这不舒服来得一点儿也不理直气壮。

一开始白砚堂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直到有一次连希成没控制住自己多看了白砚堂一会儿,结果被白砚堂的未婚妻看见。

如果说女人真有值觉和第六感这个东西,那么不得不说,白砚堂的未婚妻在这方面绝对是个中翘楚。因为就在那次之后,白砚堂对连希成的态度就急转直下了。从一开始的渐渐疏离,到最后的彻底断了联系。

带白豆豆来上课的人不再是白砚堂而换成了白砚堂的母亲,再后来连白豆豆都没有出现。

连希成也是从那次才明白,人不光情绪不能外露,就连一个眼神也是要小心克制的,因为有些人天生就对这些感觉特别敏锐。

至于顾云腾是不是也这样连希成不清楚,不过该注意的时候还是注意些比较好吧。

“连希成!老子叫你呢,你低头干什么?”顾云腾见连希成不知道魂游在第几界,不满地喊了一嘴,喊完了将手里的止痒药膏递给连希成,“快点儿快点儿,帮我把这个抹在背上,妈的,这些该死的蚊子可叮死我了。”他就出去拿晒在外面的垫子,结果屁大会儿功夫被叮出三四个包!不过这蚊子也太牛B了,他穿着背心出去的为毛能叮到他的背!!!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啊,这帮该死的虫子这么早就出来嚣张!

连希成接过药管打开盖子拧出来一些,挤了一点到手上缓缓抹在顾云腾背上被叮咬的地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这能确定是蚊子叮的么?”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谁能被蚊子叮出这么大的包,尼玛这都快赶上半个鸡蛋黄大了!

“过敏得厉害就这样,皮肤反应大,不过一般过一晚上也就消下去了。”顾云腾直接把上衣脱下去,免得衣服上蹭上药。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可把连希成弄得无语。顾云腾背部肌肉结实有力,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每个肌肉线条都一张一驰地展现在眼前,看着极为性感。虽说之前在工地里的时候也经常能见到有人光膀子,但是连希成从来都没觉得这么有视觉冲击力,身上的血几乎当下就有要逆流的感觉。

“发什么呆?”顾云腾一把抢过药膏拧上盖子,“去帮我把床被拿进来,我可不出去了。”

连希成没作声,出去把晾在院子里的东西收进来给顾云腾铺好才说:“哦了,我撤。”

“啧,连希成,你说你咋不是女的呢?”顾云腾这边不痒了,马上开始嘴贱。最近他发现每天睡觉的时候都很舒服,好像闻到阳光的味道都是其次,主要是沾床上不穿长袖,身上也没有丝毫痒的感觉了。以前他即便是夏天睡觉也都是穿长袖的。

“呵,我要是女的您不是难受大发了?光看着不能干,多虐啊。”连希成笑着说完转身把门关上。随着“空”的一声,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变成了淡淡的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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