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人虽然跳脱,但也知道炭治郎此时此刻是动真格了,虽然不明白他突然之间怎么了,但也配合的安静了下来。
富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露出这样的眼神,只随性地坐在床角,歪了歪头,一头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倾泻而下。
然后被正背对着她躺在床上的伊之助蹬了一脚。
富江:(脏话)!
富江的惊呼被她强行压住,她吃痛地站起来,想狠狠地瞪一眼伊之助,视线却被被子阻隔了,她恨的牙痒痒:“你这个猪头……”
等她找到人一定要第一个报复这个臭猪头!报复名单里这个猪头已经打败鬼舞辻无惨荣升第一了!啊啊好生气!
但可惜她的武力值并打不过嘴平伊之助,现场也没有能为她出气的人,她只能忍着屁股的疼痛站了起来,甚至都不敢坐到另一张空床上——一坐下来屁股估计会更疼,她好委屈啊!
炭治郎本来好不容易调节好了心情,想要说的话也酝酿完成了——天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努力,他实在是不擅长用凶巴巴的态度对待女孩子,更何况是质问这种事。
结果被富江和伊之助的互动逗笑了,原本紧张的氛围也散的七七八八了。
“要怎么称呼您?”炭治郎撇过头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笑意,再一转头想要表现的严肃一点也难掩眉间的笑意,只会让人觉得他的故作正经就像是小孩子的任性。
尽管大家都知道,鬼杀队剑士……没有小孩子。
“富江,川上富江。”富江挑了挑眉,念到自己名字的小翘音显得格外诱人。
炭治郎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错开富江的眼睛,想到自己要问的事情又收敛了笑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是不是,在浅草见过您?”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记错,这么说也只是为了方便引起富江的回忆,毕竟富江的表现像是完全认不出他——事实上富江也的确不会记住任何她不关心的人。
在浅草见过她?富江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也回想起了他所说的那段记忆。
她在浅草的那段时间,正是和鬼舞辻无惨还玩着‘夫妇扮演游戏’的时候,鬼舞辻无惨从来不白天陪她出门,大正时期的街上也没什么特别吸引她的东西,所以她基本上不出门的……难得几次出门都是在晚上。
似乎的确有那么一个夜晚碰到过这样一个带着这类耳饰、眼神很温柔的红发少年?当时还特别憎恨地喊她丈夫‘鬼舞辻无惨’?
也正是因为那个少年,富江才得以发现鬼舞辻无惨身上隐藏着的秘密。
原来就是他啊。富江恍然大悟道:“啊,是你!”
炭治郎点了点头,还是有些犹豫要怎么问出接下来的话。既然川上小姐在蝴蝶屋了,也等于在鬼杀队的庇护之下,那她是鬼舞辻无惨妻子的身份柱们知道吗?她会是鬼舞辻无惨派过来的吗?
她的身上从一开始就没有鬼的味道,也有可能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如果直接地问出来,会不会误会她,又揭开她心底的伤疤?
也只有像灶门炭治郎这样温柔的少年,才会到了这种时候都不被心中的憎恨所支配,而是勉强压抑住自己被灭门的痛苦,照顾起对方的感受。
“你是想问鬼舞辻无惨的事情吗?”富江却没有诸多忌讳,直截了当地问。
如果是别人问出这种话,富江可能还会看心情决定装傻,毕竟她自己也的确是很不想提到鬼舞辻无惨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每次想到鬼舞辻无惨,她都会想到自己被对方随意的杀害、又拱手相让的场景。
火气又上来了。她面色变得阴沉。
但如果是这个人,富江即便是因为自身的滤镜也会对他好一点。有着这样温柔眼睛的人……跟那些肤浅的只看外貌的男人不一样。
炭治郎犹豫地点了点头:“如果您方便的话……”他咬了咬牙,忍耐道:“我……真的很想知道。”
“您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鬼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