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花,你老公又在外面找女人了!”
落知花耳边是杨西盈气急败坏的声音,她倒是习以为常,仿佛毫不在意,声音淡淡:“嗯。”
恰是十一月天,夜幕初降下来,城市里面灯光开始明亮,依旧是耀眼热血的样子,只不过这天气有几分寒意逼人。
家门突然响了,落知花挂了电话,去迎接那个人的回来——她的先生,乔阔。
晚上十一点乔阔才回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是一名心外科医生,在市中心医院工作,平日里很忙,一般不常回来。
今天,意外吧。
落知花平息着自己的心跳——那是她好不容易感受到的,自己活着的证明。
因为家门口的朝向,乔阔是逆着光进来的,使本来就气质阴冷的他更添一分寒戾。
“乔先生。”
这个称呼,对爱人喊来会有着不清不楚的甜蜜,而落知花喊出来,该死的清冷!
乔阔走至沙发坐下,姿态有着说不出的优雅矜贵,他脸色早已经微微沉下,虽然不明显,但是落知花能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
她能够敏锐地察觉他一切变化。
“过来。”
乔阔的声音自是极好听的,只是他说话的时候有几分冷冽。
他今天只穿了衬衫,也不见他冷到,扣子解开了一颗,依稀已经看见他锁骨上的口红,鲜艳招摇。
像是故意让落知花看清楚一般,乔阔漫不经心地扯了扯他的白衬衫,倒是没有半点心虚。
这就是刚刚那通电话,西盈说的那个女人留下的吧。
落知花看了一眼,没有质问,安静得不像一个妻子,但是她的确走过去了。她从不忤逆他,也习惯了他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命令。
就是这样,才使乔阔微微握起拳头,他盯着慢腾腾的走至只能面前的落知花,像是要把人看穿,目光使人发毛。
“坐下。”乔阔说:“我可不愿意仰着头和你说话。”
落知花抿了一下唇,没有抗拒乔阔的命令,乖乖地坐下,但是位置离他有老大一段距离。
乔阔看了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然后拿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喝水的动作极其优雅,每一个举止都恰到好处,没有过分装弄,也没有特意修饰,天生的矜贵。
落知花侧过头不看。这些不过是从小培养到大的而已,她再不必要为此迷花了眼,这个男人就一个衣冠禽兽,她最了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