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浔雪着急地跑到另一边,蹲在地上,问正躺在地上的人:“季师兄,你今日好点了吗?”
“还是那样……咳咳!”
“呵~”一声嗤笑声在地穴里散开,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傅寒清坐靠着土墙,眉眼舒展开,饶有兴趣地说:“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你!”冬浔雪使劲瞪了傅寒清一眼,但因为傅寒清完全看不见,最后他只能愤愤不平地收回了视线。
想他季师兄多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在哪里不能得到优待?偏偏如今沦落到现在这般模样!
“师兄,都怪我!”唐珃煜在一旁恼悔地说,边说边打着自己的脸,“我怎么就鬼迷心窍伤了师兄了呢?而且还刺了一剑又一剑!”
天知道,他一觉醒来发现季瑾延胸口,背后都有伤的时候是多么的痛啊!
然而更痛的还在后头!
这些伤全是他弄的啊!
他就是罪魁祸首啊!
列祖列宗!我对不住你们啊!呜呜~
季瑾延又咳了几声,脸色惨白如纸,唇色淡淡的:“这不怪你,就算是要怪也该怪这背后主使之人……咳咳……”
唐珃煜其实也受了点伤,不过是稍微的那种,也就手臂上划了一道又大又长又狰狞的口子罢了。
听说这伤口是沈师姐一怒之下刺的。
因为他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砍掉了傅寒清的一只手臂!
唐珃煜想起了傅寒清的伤,脊背发凉。
其实前几天的时候,傅寒清比季师兄还要严重,又是发热、又是发冷,直直把师姐折腾的够呛!
最后还是师姐不知从哪里找到的药救了他一命。
而从始至终,师姐一眼都没有看师兄!
最后还是因为傅寒清药还剩了一点,师姐直接像是扔给叫花子一样扔给了师兄,这才让他还能活着。
唐珃煜瑟瑟发抖着,他觉得怎么算自己都是最惨的!
他怎么都忘不了当时沈沼芸的表情,凶狠至极。他就像是只小鸡一样,“噗呲噗呲”地拍打着翅膀,然而还是躲不过老鹰的追击!
呜呜~他太惨了!!!
然而他什么都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只能乖乖地做个背景板。
“道歉有何用?”傅寒清冷嘲热讽,“若是真觉得抱歉,那便拿起剑往自己脖子上抹一下,了个清净。”
冬浔雪和唐珃煜二人神情一僵,铁青铁青的。
傅寒清可是没忘记这些人当时怎么对沈沼芸的!
就算不是存心的那又如何?终究还不是伤了?
不过最让他厌恶的还是要数季瑾延。
先前还不知道一切时,他便觉得这人讨厌至极,如今差不多猜到他对沈沼芸做的事了,他更加没有好脸色给他了。
当时他们的对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想到这,傅寒清特地问季瑾延:“我说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修仙能有娘子好吗?看你如今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季瑾延已经对傅寒清时不时就刺一下的行为习惯了,也不管他说什么,只静静地躺着,眼睛一直盯着头顶的土板板。
“你说我救了她,她会不会以身相许?或者暗中生情?”
“不可能。”季瑾延笃定地说。
傅寒清问道:“为什么不可能?”
季瑾延:“因为她只把你当弟弟。”
傅寒清笑道:“可我不是奋不顾身地救了她吗?她心里总会感动的,日积月累,感情总会变质的。”
季瑾延重复道:“不可能。”
只是到底可不可能,其实他心里也不是很有信心。
因为他了解她。
她对每个人都抱有善心,她也极其容易被感动。只是很难有人能走入她的心里,因为她又极其怕受伤。
而傅寒清为了她断了一臂,虽说不可能爱上他,但至少他能走进她心里。
单单只是这一点,他便一丁点都不能忍受!
可是他却又无能为力……
“咚咚咚。”有人敲门。
季瑾延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
沈沼芸从上面跳了下来,手里拽着一匹死狼,“碰”的一声扔地上了。
“收拾一下。”
冬浔雪和唐珃煜不敢有怨言地将狼架起,开始去今日份工作去了。
沈沼芸看都不看季瑾延一眼,只听着他的咳嗽声心烦意乱。
她走到傅寒清的面前,扯开布,看了看伤口,发现恢复的不错,心里松了口气。
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果子,递给了他。
傅寒清接过,问道:“你又去摘这个去了?”
“嗯。”
“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以后可以不用再去的。”
“嗯。”沈沼芸看着地,回道,“还是要去的,我们这里伤员太多。”
傅寒清皱了皱眉。
若是傅寒清没有瞎的话,那他此时就能看到见沈沼芸往季瑾延那里扔了一个东西,一个跟他手上拿着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后悔了,我前面不应该那么拖拉的。只是这么写感觉格局一下子变小脸好多。。。。。。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