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扆是被吆喝声吵醒的。
“让一让，抬抬腿——”
地面一阵骚动，温扆微微睁眼，身边的女孩们已经不见了，只见不远处乘务员推着车过来，上面摆着啤酒饮料矿泉水，香烟杂志扑克牌。
有人凑过去乱翻一通，也不买那些酒水饮料，就拎出一盒香烟或者一本杂志拿来看。
空气中弥漫着混浊的气味。
温扆微微扯扯领子，微微蹙起眉。
“诶，小伙子，晕车吧？”前面一个大叔刚买了一包烟，他叼着烟转过头来，笑得眼角叠起层层褶皱：“等会到站可以出去缓缓。”
温扆微微避过飘过来的烟味，笑着点点头：“谢谢。”
两个女孩惨白着脸回来了，刚好广播提醒大家要睡了注意行李安全，提前把夜间站点报完后，走道空了许多。
温扆见其中一个女孩捂着胸口一副极其不舒服的样子，便伸手开了开窗。
“谢谢。”她笑着和他道谢，笑容有点勉强。
车厢微微停了停，温扆站了起来打算出去缓缓，一旁的女孩就说：“你要去厕所吗？最好别去。”
温扆看了她一眼，看她一脸嫌恶，便大概知道里面的环境了。
他弯了弯唇，眼眸清亮：“我会注意的，谢谢。”
女孩的脸便红了：“没，没事。”
等温扆离开后，旁边一直在偷笑的女孩凑过去学她：“没，没事。你啥时候结巴了？”
陈颜恼得拍了她一下：“你少取笑我。”
说完，脸又红了：“他普通话讲的好好。”
一看就是教养很好的人。
温扆没有在外面待很久，就回来了。
车厢里暗暗的，女孩正开着小灯在看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