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瞪什么瞪！
沈墨一对上方总裁惯常冷厉的目光，心下无意识间就有点怂了。
虽然对方是大佬，他也是大佬。
但他只是个游戏大佬啊，除了玩游戏厉害点，他本质还是个宅男。
所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可怜的宅男呢？
逼他告白就算了，现在还让他直面前任的死亡射线。
尤其前任那看他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当然，这其中也不是没有沈墨心虚的因素在里面的。
作为一个老练的游戏玩家，沈墨本以为方砚只是一个指定任务里的NPC，是完成上一个任务后，不会再看见的一个存在。
所以尽管对方答应了他的告白，他也就是懊恼了一晚上就有意遗忘这一事实了。
谁曾想，方砚却可能是一个贯穿始终的引路人。
以后说不定会像□□一样，时不时冒出来炸他一次——提醒他曾经莫名其妙丢失了初恋的黑历史。
以及……
提醒他是个撩完就跑的渣男！
刚确定关系，就假装不认识什么的……
好像真的有点渣啊？
沈墨心虚地躲开方砚朝他投来的死亡射线，加快速度往嘴里塞着巨无霸汉堡，让自己无暇再关注他的前任。
同时也不忘向系统嘲讽一波：
“呵呵，系统。你们时空教育局是不是经费紧张啊？Npc的形象还真是意外地互相雷同哟。”
“时空教育局隶属于国家机关，所用经费皆由财政局下发。概因当局无腐败人员，教育局并不存在经费紧张问题。而npc……”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还真是和你开不了玩笑……”
沈墨不耐烦地打断系统一板一眼的发言，也因此失去了从系统的未尽之言中获取重要信息的机会。
“友情提示——比赛即将结束，请玩家努力完成惩罚任务。”
“任务失败，将强制性让玩家跳脱衣舞一分钟。”
“？？！”
沈墨震惊脸，“你特么最开始没说失败了还有惩罚啊！！”
“玩家并未设置系统主动提醒的功能。”
“所以只有当玩家消极怠工，或者任务即将失败时，系统才会进行通告。”
沈墨闻言几乎要气笑了。
然而他现在连笑的时间都没有了。
环顾四周，除了他自己和他对面的仁兄外，所有人身前都只剩下了个位数的汉堡，俨然将光盘行动进行得十分顺利、并且进入了尾声。
再看看自己身前堆得老高的小山，沈墨一时间被密密麻麻弹出的弹幕反复“刷脑”——
龟兔赛跑！龟兔赛跑啊！明明我刚刚还是稳居第一的！
丑色误人！丑色误人！都是对面的小白脸瞎鸡儿乱看我，让我乱了节奏！
脱衣舞脱衣舞脱衣舞？？？
弹幕刷脑直到最后，沈墨脑子里已经只看得清脱衣舞几个字。
迫于对跳脱衣舞的畏惧，沈墨近乎条件反射地口手并用，几乎略过咀嚼这一过程、快速地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汉堡。
没一会，沈墨就赶超到了第三名。
见状，一直注意着沈墨的方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转而将一瓶去了盖子的矿泉水递给对方。
“你这样吃会很伤胃。”
“咳？！”
第一次和方砚有了正常对话的沈墨，却是被惊吓得险些呛住。
接过方砚递来的水连喝几口，沈墨才心惊胆颤地试探着问道：
“……你认识我？”
听到沈墨对自己并不是十分陌生的语气，方砚眸色微深。
顿了顿，方砚直言道：
“前几天你跑到我面前……”
草嘞，竟然真的是记忆型的npc啊……！
沈墨肯定了心中的猜想，越听越是窘迫。
当下干笑几声，迫不及待地转移了话题，“呃嗯，好巧啊，还能在这里遇到你。”
方砚点头，冷凝的表情微微放柔。
“嗯，很巧。”
他还有心再和沈墨多聊几句，系统就又不依不饶地放电来彰显存在感了。
方砚只能暂时妥协，对沈墨颔首示意了下，便继续低头吃惩罚餐。
尴尬的沈墨却是头一次感激起系统的十万伏特来，至少它轻松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免于尬死的悲惨结果。
然而……也就是这么几句话的功夫。
沈墨再看四周，就发现他好不容易追赶上来的名次立刻就又被甩开了一大截。
还没等他一鼓作气地开始新一轮的拼搏，属于冠军的胜利号角就被吹响了。
“………吃完了！9号选手已经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