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已知晓我名姓了吗?直接换我名字便可”
“……”
看他不言,鹤凌霄回身正对着他:“怎么?不愿?”
“我不过便是个降臣之孙,怎敢越了礼数直呼大人名姓”
“瑧无音”举步朝他逼近,鹤凌霄的声音略微冷了几分:“不要让我觉得你话里总是带刺儿”
瑧无音移开眸光看向别处:“大人多心了”
鹤凌霄轻笑:“多心?也许是有一些”逼近瑧无音跟前,两人间近得几乎只有半步距离,瑧无音拧眉,眸底明显有所不悦,正欲退步让开,腰间却被鹤凌霄一手掌住:“从见到我开始,那你?就没有多心过?”
被他逼得过紧,仿佛连呼吸都喷洒在了脸上,瑧无音眉宇一下便拧成了团:“大人自重!”
鹤凌霄不觉所以,只是垂眸,认真看着瑧无音脸上的神色:“自重?”鹤凌霄哼笑:“我可不觉得,两个男人之间会需要用到这两个字,或者是你心里装了什么鬼?”
心里愠怒顿生,瑧无音两手抵在他的胸前欲想将他推开:“莫不成大人今日造访便是来这自降身价的?大人今日举止那些放荡公子有何区别?”
“当然有”鹤凌霄回得格外理直气壮:“他们调笑得不过花坊的卖笑女,而我现在轻薄的,是王府世子”
“你!”敢不敢在不要脸一点!
当然敢。
“唔——!”
瑧无音心里愠怒才起,鹤凌霄赫然收紧臂膀力道,一手扣着瑧无音的后脑,便直接堵了上去,瑧无音一惊,瞬间头皮发麻,脑子里乍然想起的一些场景画面,瞬间就让他破功发作出来,而他才刚一动,鹤凌霄便也松开了他,瑧无音气的两手狠狠将人推开,怒道:“鹤凌霄!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跟以前一样那么无耻卑劣!”
鹤凌霄挑眉看他,瑧无音却气的浑身开始发抖:“这一次我已经不想再跟你扯上,你为什么偏偏就要纠缠不休,各走各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又把我拉回去!我已经死过一次是不是非要逼着我再自焚一次你才能算安心!咳……”怒极攻心最后的结果险些引的病症发作。
瑧无音的话,让鹤凌霄眸色一闪,未开口,一直守在门外静观其变的竹桑,忽得大力推开房门冲了进来:“别欺负我家世子!别欺负我家世子!”竹桑叫喊着冲上前去硬卡在瑧无音与鹤凌霄中间,见得瑧无音气息不稳似有发作的趋势,竹桑心里忙给他拍背顺气:“世子别生气别生气,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你别激动!”
见他这般摸样,鹤凌霄收起了心思,拧眉看他:“他这是怎么了?”
竹桑一脸担忧听的鹤凌霄的话,此时忍不住也有些怨言:“我家世子身体不好,劳累不得,过于激动会发病的,今早上才刚发了一次,这会子要是在发一次,世子这身体可怎么受得了”这话职责意味很浓。
被竹桑这么一打断,瑧无音也缓了过生,深深的几个呼吸,这才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半垂了眼睑:“刚才我失仪,今日我身子实在不适,不能相陪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瑧无音这话只是很简单的逐客令,可也不知怎的,鹤凌霄听了却是有些想笑,而这面上却还正经应道:“既然小世子今日不适,那我便不打扰了,今日先做告辞,改日在登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