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安其羽一进门就看见一家三口坐在饭桌旁正等着自己开饭。
自己去厨房拿了碗和筷子就准备开吃。
安大同用勺子打开安其羽的筷子“吃什么吃!有话问你”
安其羽从镇上走回来,肚子都饿得咕咕叫,看见一桌子的菜不能吃,脾气都上来了“爹,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我听村里的人说,你今天去那个什么员外家,干什么去的?”安大同板着一张脸问道。
“就这事儿?我跟您说,还不是为了你那几把破桌子椅子,我舔着脸去问问他们家需不需要这些东西。”安其羽怪自己爹大惊小怪。
安大同仔细看看这小哥儿的脸色,一点儿也没有心虚的表情,眼神很坦荡,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骗人,只能作罢“吃饭、吃饭”
安琦语给这个弟弟盛汤,小声说道“这鱼汤是我煮的,可好吃了”
“谢谢姐”安其羽又给自己姐夹了鱼头。
安大同看见最爱的鱼头被夹了,气得冷哼一声,他也真是命苦,膝下无一子整日里被人笑话也就罢了,生的这两个也是白眼狼。
“我娘家今天来人说,找到了一个小伙子,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人老实又能干,我听着挺合适的,最重要的是那小子家里如今只剩下他一个,要是能招婿招进来,以后也不怕他掀起什么风浪”
安大同听媳妇儿这么说,动了心思“那咱们明日备上厚礼去你娘家打听打听,要是可以,马上就给小羽招婿招进来”
谁不知安大同家里有两个老姑娘老哥儿,那老姑娘安琦语如今19了,也不说人家,一心等着那孙家的儿子。
那老哥儿不知有什么毛病,都18了也没个人家相看着。哎哟,安大同这一家,真真是丢死人了!
“哎,姐,你家那个孙百蓁最近怎么样?”安其羽好奇的问道。
安琦语有些害羞“准备明年二月的县试呢”说着又有些难过“这县试他肯定能过,就是之后的府试花费颇多,他们家如今穷着呢,连买纸墨笔砚的钱都没了”
孙百蓁和安琦语算是青梅竹马,那孙家小子一直说等考上了童生再来迎娶安琦语,这安琦语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孙百蓁聪明,本来15、6岁就有本事考上,可惜当时卧床多年的爹去世,为了守孝,孙百蓁又耽搁了几年。
孙家村有一地主,想以几十两的银子资助孙百蓁这次的县试和府试,孙百蓁没答应,说是有一青梅竹马等了自己这些年,不能辜负了她。
安琦语知道了在家流了几天的泪,又恨自己没有本事为孙百蓁排忧解难。
安其羽知道后倒是在家认真想了许久,以他到处打听的结果来看,孙百蓁这次肯定能考上。
那小子和自己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自己姐要是嫁给一个童生,何愁过不了好日子,总比嫁给村里村外那些目不识丁脾气还臭的爷们儿好,更何况自己姐姐是个识字又漂亮的姑娘,就应该嫁个好人家才是。
安其羽在镇上和好友张芃竹闲逛时,看到那赌坊,心里瞬间有了主意。
向来头脑一热就容易干傻事的安其羽拖着张芃竹进去了几趟,就欠上了十几两银子。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十几两他也没钱还,借着张芃竹的面子,安其羽又继续赌了十几把,这不,两百多两就欠上了。
这下连张芃竹也没办法了,赌场的人扬言再不给钱就砍了安其羽的手,将他卖进县城里头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