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俞顿时不舍道:“这就走了?我们再去旁边打会儿台球呗。”
陈灵锐解释:“今天不能玩了,我们还要买衣服。”
李自俞自告奋勇:“我跟你们一起,给你们提参考意见。”
陈灵锐有些为难。
“就你小学生审美,跟着纯属多余。”周骥毫不留情打击兄弟,又一如既往配合她:“绝交多久?超过一分钟可不行啊。”
她头也不回,带着陈灵锐扬长而走,只有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周骥耳边:“五十九点九九九九九九不断秒。”
李自俞高声约下次:“别忘了找时间我们出去烧烤。”
陈灵锐转头头朝他笑了笑,甜化了人。
李自俞心跳疯狂加速,他发表心情:“我死了。”
“逢年过节兄弟肯定给你多烧纸。”
“老子也要跟你绝交。”
“各玩各,新生活。”
“您区别对待还能更明显一点不?”
“能,完全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李自俞再次卒了。
傅真和陈灵锐径直去了经常光顾的一家衣服店,那年她们喜欢穿阿依莲,是镇上最有特色的女装,粉色系的,淑女风格,款式也比运动牌子好看得多。
她们一人买了条裙子,高高兴兴回去吃午饭。陈灵锐今晚又住傅真家,小姐妹一起睡。
手工杂志的访客还没离开,傅晋留了大伙儿吃午饭。饭桌上听大人们交谈,傅真才得知,杂志方还要牵头出版一本《云镇木版年画》的书。
第二天她将这事分享给周骥,周骥说:“那你以后就是有身份的人了,什么概念?作家的女儿。”
“那你就是作家的女儿的朋友。”傅真被逗得哈哈笑,补充,“见不得光的朋友。”
周骥一句“我的荣幸”卡在喉咙,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憋屈得很。
“我爷爷和你爷爷陈芝麻烂谷子的仇,就不应该带到我们小孩子身上来。”他也是实在对这本老黄历异常头痛。
傅真问:“要是被烧的八十套雕版事你家的,你还这么说?”
周骥:“我家的六十套也一把火烧了。”
傅真发自灵魂追问:“能一样?”
周骥理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爷爷的错,当我没说。”
傅真:“也就只有我心大,还偷偷跟你玩这么好,要是让我爸知道了,肯定会骂我没骨气。”
周骥:“感谢你不连带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