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丛愉被他逗的“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也不再做那些杂七杂八的乱想。
见她情绪好转,魏远泽才继续问道:“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只怕是外面的情况不大好吧?”
魏丛愉点点头,直言道:“姜斗死了。”
姜斗死了意味着什么魏远泽十分清楚,眼下的情况棘手他人在诏狱里有力气也使不上,父亲如今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只怕也是如履薄冰。
“不对,”魏远泽猛然抬头看着魏丛愉,有些疑惑道:“阿愉,定北军是在粮草上出了问题皇上不问谢勇如何,反而执着于姜斗,必然是在谢勇那里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姜斗虽死,可他尚有母亲在京中。”
他此话一出,魏丛愉立刻明白过来,皇上未必觉得从姜斗身上一定会查出什么来,但若是此事与谢勇脱不开干系,那姜斗就一定会活不成。
一股寒意从她的心底窜到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打个激灵,皇上分明不信谢勇,可却又定不下来心来追究他的责任,所以眼下沈寂和谢余全然只看皇上究竟是想保住哪一方。
三万定北军赔上性命还不足已证明忠心么?
魏丛愉离开诏狱后就派人去寻姜斗的母亲,不过半日的功夫便找寻到姜斗的家中。
姜斗母亲住在一个近效的小村落里,里里面面加起来不过数十户人家,魏丛愉被人带着走到门前,那所谓的门不过是几道木板勉强支撑着拦在那处,见方的小院里倒是十分干净。
魏丛愉站在屋门前,抬手在门框上扣了几下,无人应声。正当她以为屋内无人时,才听到里面传出微弱的声音来。
“谁啊?”一道年迈沙哑的嗓音随着打开的房门传出来。
姜斗的母亲王氏已经年逾五十,因常年缠绵于病榻之上,腿脚都有些无力。将门打开后,她无意识的将手放在经膝盖上揉了揉蹒跚的从门槛里迈出来。
魏丛愉见状立刻伸手去扶,王氏抬眼看见她一身华服时局促不安的躲了躲,又生怕魏丛愉会生气慌忙的解释起来:“我这一身衣服脏,别染了贵人的衣物。”
魏丛愉见状也不勉强她,目色柔和,声音平缓道:“婆婆,我们是来替姜公子来接您的。”
王氏对于姜斗的事情还不曾得知,姜斗效力在定北候麾下自是不能常在家中,但每月都会按时将月银送来,王氏不识字,两人通不得书信,这月银就算是母子之间互报平安的信号。
此时她见面前这位富贵小姐同自己的儿子竟然认识,脸上带了讨好的笑意说道:“我儿姜斗效力军中,姑娘可知道定北候?我儿子就是在他的跟前效力十分得脸。”
魏丛愉眼眶发酸,看着王氏并不忍心将实情说出,点着头回应道:“我省得的,姜公子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定北候面前很是得脸。”
“不过婆婆,今日我是来替姜公子接您离开的,定北候赏识姜公子替他寻了一处好宅子给您养老。”
王氏心性单纯,但对于这话也有些不信,她这一辈子都在苦日子里摸爬滚打的,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事。想到这些对魏丛愉便开始有些防备起来。
她脸上藏不住心事,魏丛愉一眼便看出王氏的疑心。
“婆婆,我是定北候府的少夫人,你若不信可去打听一番可以去打听。”说着魏丛愉挽起王氏的手“姜公子受定北候之命在办一件要紧的差事,生怕婆婆有危险,若是婆婆执意如此岂不叫姜公子担忧。”
王氏就算不信旁的事情,定北候府少夫人一事她还是晓得的,那时姜斗还在家中同她说过此事,说定北候府娶亲是何等风光,让人心生羡慕。
“当真是我儿的主意?”王氏有些动摇。
魏丛愉不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王氏心中畏惧贵人,此时见魏丛愉不再说话,心里打鼓似的生怕因为自己开罪了贵人连累姜斗,又想着自己如今一把年,哪里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贵人且慢等,待我收拾收拾。”
魏丛愉笑着点点头,在小院子里就近的矮凳子上坐下来,又吩咐春婵和秋月帮忙收拾东西,直到听见屋内的王氏说:“姑娘这个可动不得,这是我儿捎带给我的家书。”
听到这句话时,魏丛愉猛然起身,有些奇怪的道:“婆婆可识得字?”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故事慢热,男女主角不会一开始就上演甜甜的恋爱。两个人都是患难之后才逐渐从欣赏到喜欢对方的,总觉得要是一开始就彼此喜欢的话有点太过仓促,毕竟女主的上辈子过的很伤情。
可能会不定期的修文,但不会大修到改变故事主体脉络,请放心食用。
另外,感谢小天使们的喜欢、评论和收藏,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