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把粥盛到碗里,江以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醒了?”
声线清冽温润,含着笑,鬼使神差的,许言溪想到昨晚他俯在耳边低喘的模样。
很欲,蛊惑的她失了理智,由着他肆意放纵。
瓷制汤匙撞击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许言溪堪堪回神:“在吃饭。”
她搅了搅粥,问道:“你中午回来吗?”
“过会要见合作商,时间赶不及。”
现在住的地方,距离他的公司确实有点远了,路程要半个小时,赶上早晚高峰,还要另当别论。
他每天这样奔波,应该很累吧,许言溪垂下眼睛,闷闷的“嗯”了一声。
“溪溪,”
江以渐开口:“我给你做了饼干,在厨房的柜子里。”
许言溪放下汤匙,小跑着到厨房:“哪个柜子?”
“中间。”
恰好是她抬手就能够到的地方,许言溪拉开,看到铁盒里装满了小饼干。
很小的圆形,蜂蜜的焦黄色,卖相好看。
她拿起一块尝了尝,是酥脆的奶香味,眼睛弯了弯:“好吃。”
江以渐笑了声:“以后我给你做,”
顿了下,他补充道:“很简单。”
“你可以教我。”
许言溪抱着铁盒走到客厅,没忍住又吃了一块。
他没同意:“我会做就好了。”
好吧,许言溪没有坚持,拿着小饼干吃。
“溪溪,”江以渐听到了声音,语气严肃起来:“这是零食。”
尽管他强调了是零食,许言溪也满口答应,但去写歌的时候,依然带去了书房。
昨天在超市买的曲奇都没有拆开,她三分钟热度,单纯尝到好吃就让他买了,现在又觉得他做的更好吃。
许言溪从来不是念旧的人,她喜欢往前走,但江以渐,成了她唯一的特例。
兜兜转转了三年,就像是初见一样,世人行色匆匆,雪花漫天飞舞,风声不绝于耳,在她眼里,却只看到了他。
下午许言溪去洗了衣服。
睡裙是她经常穿的一条,布料特殊,只能用手洗,她很少洗衣服,平时都是江以渐给她洗。
倒的洗衣液太多,水池里全是泡沫,好不容易冲干净,拿出来却发现被她扯破了个洞。
许言溪:“………………”
质量差评!
*
合作商是从西淮来的,有些难缠,奉行酒桌文化,尤爱白酒,颇为自来熟。
饭桌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喝了不少酒。
临近晚上七点半,对方提出要去北城有名的娱乐会所,被江以渐婉拒了。
他接了个电话,低声说了几?句话,又?耐心的嘱咐,冷淡的眉眼柔和?下来。
“女朋友?”合作商好奇的问道。
江以渐微微颔首,换了个说辞:“是未婚妻。”
对方一愣,随即笑开:“没想到江总年纪轻轻就已经订婚了。”
江以渐没有多言,让张承临继续陪着,提前离了席。
回到家有些晚了,许言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听到响声,转头望过去:“今天好晚。”
江以渐随手把车钥匙放到桌子上,解释道:“有个酒局。”
靠的近了,许言溪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催着他先去洗澡。
江以渐笑着摸了摸她的发,起身去了浴室。
等他洗好澡,许言溪的电影也到了尾声,她把进?度条倒回去,又?从片头开始播放起来。
头发没有擦干,湿漉漉,有水珠滴在她衣服上,许言溪向外?推了推他:“我下午把衣服洗了。”
江以渐把她抱到怀里,声线带笑:“嗯,我知道。”
他刚刚在垃圾桶看到了。
“我明明都没有用力,”她觉得很离谱,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破呢?”
她绑的头发散了下来,江以渐绕到她脑后,拆了发绳重新给她绑,耳后娇嫩的肌肤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红痕,是他留下来的。
指腹在上面蹭了蹭,他说:“以后我洗。”
影片后面的情节她都知道,看的心不在焉,跟他提议:“不然我们换个房子住?”
“怎么了?”
“这边是不是有点偏僻,而且周围卖东西很少,楼下只有一家超市,房间也太小了,”许言溪条理分明的列出几条理由,抿了抿唇瓣,看向他的眼:“你去上班,太折腾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江以渐微怔,随即忍不住笑起来,眸底染上愉悦欣喜:“溪溪,你是在心疼我吗?”
她耳朵尖不自然的红了红,在他下巴上咬了口,留下一道小小的牙印:“是想让你以后有时间经常给我做饼干。”
“会给你做,”江以渐扣着她的后颈亲她,贴着她的唇轻喃:“那就不要离开我了。”
他免不了俗,会格外贪欢,喜欢听她说一些好听的话。
如果许言溪愿意天天哄他,那么,他大概会心甘情愿的死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