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谁贼人呢!我这身可是今年流行的款式,老许那身嘛,是有些落伍了。”陈永笙摆弄着他的衣领,扫扫身上的灰尘,像是在炫耀一番。
“哦?看来你们是来自西域外界,不是我大宋之人。”那女子从一位小弟的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在衣袖上擦了擦,又放了回去。
“干嘛呢,干嘛呢!劫财还是劫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话…不能好好说嘛!”陈永笙话说到一半,见形式不对,立刻点头哈腰起来。
“两样都不劫,我只要那匹马。”那女子玩弄着手中的簪子,身后的几人已不耐烦的拔出了利刃。
“姐,不必跟他们废话,直接抢!”那女子身旁的男子轻轻地放下扛着的新娘,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急冲冲的就想上去伤人。
只见那位新娘一身红衣长裙,头戴凤冠,红唇墨眉,却是泪眼汪汪,一颦犹如西施之颜,凡人之容望尘莫及。她手脚束缚着,嘴里也塞了块布,很是可怜无辜,她无力的挣扎着,已经快无力气了!
那女子瞪了那男子一眼,表情十分的严肃:“冷墨,不许伤人,我说过的话,你当耳边风了?”
“姐,我这不是怕钰儿累着嘛!”冷墨退到那女子身后,收起了匕首。
“我冷凌虽是土匪,打家劫舍却不害人性命,这是我的原则。这次为你抢的这小娘子,我也是思量了好几日,才做的这打算,可还是没想到,把她的老父亲给气死了。这倒也没关系,又不是我杀的他。我弟弟青睐的女子,我是一定会弄来的,作为长辈,是该想着给你续承香火了。”冷凌一挥手,示意小弟们准备动手。
“哎,哎,哎,大姐大,大姐大,别动手,我们自己来。”陈永笙拽着不肯下马的许之安,小声的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话,许之安这才恋恋不舍的下了马。
陈永笙下马间,不经意的瞥见那新娘,她眼神里的充满了失望与冰冷,让陈永笙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一刻,他决心要做一件事儿,一件从来都没做过的事儿,并且是一念而过的决定。